【肆拾柒】(1 / 2)

【肆拾柒】

仍有一滴白浊沾在湿红的唇瓣上。

卓少炎的目光柔柔地落在戚炳靖两腿之间。笑意写入她的眼底。她抬起手,以指轻轻揩下唇瓣上的那滴白浊,然后慢慢地将它抹在自己胸前。在指尖触碰到被他凌虐至肿翘的乳珠时,她轻轻呻吟了一声,似是舒服,又似是痛。

戚炳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他的呼吸比方才更沉,也更烫。他腿间之物比方才更加灼热胀硬,也更加气势汹汹。

他自地上撑起上半身,长腿大开,探身伸手,一把将她掳进怀中。

他低头欲亲她的嘴唇,却被她躲开。她不叫他亲,却要以像用糖丝织就的目光将他网住不放。

她伸手握住他腿间之物,像是玩弄他一般地上下揉搓着,又像是不经意一般地将双乳向他挺颤了一下,似嗔似怨地道:“方才刚洗净,却又被你弄脏了。”

她的一举一动、她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足以令他心生狂意。

他热烫的呼吸喷在她耳孔处:“我弄脏的?”声音隐隐透着戾意。然后她用来揉搓他的那只手就被他抓住了。

他颇用了些力,她有些吃痛,立刻将他松开。几乎是同一时间,他双手分别拧着她的两条胳膊反剪到她背后,然后一掌用力地箍攥住她的两只手腕。

“痛……”她不知真假地轻呼,眼神又娇又怨,又勾又撩,却换不来他的半分心疼,反而被他这股力量逼得将胸乳挺得更高了一些。

他发着狠,又重复了一遍:“我弄脏的?”

她微微点头,湿黑的长发软软曲曲地贴住肩头,红斑点点的丰嫩乳肉颤动着,白浊的精水滴滴答答地顺着她的胸腹往下滑落。

他被这景象刺激得满目血丝,连呼吸都要忘了,更顾不上再同她计较。

“炳靖……”她又张口,那条曾叫他欲仙欲死的小舌在口中轻轻伸张,她的声音像裹了层蜜一般:“你真俊。”

紧接着她又道:“……又硬,又粗。我方才都吃不进……”

一直在他脑中险险地牵拉住理智的那根弦“噌”地断了。

她话未说完,就被他反剪着双臂扭过身子,按着腰翘起臀。他用另一只手一把抓住她的臀肉,扒开,两腿挤进她跪着的膝间,又重又躁地喘着粗气,将自己粗暴地捅入她湿嫩滑腻的体内。

她深深长长地“嘶”了一声,被他禁锢在背后的胳膊一瞬间绷直了。

一挺到底的时候,他的汗水随着动作重重地砸落在她背上,他的双眼赤红得可怕:“吃不进?……”喉头滚动,吞咽了两下,腰胯就着腥臊催情的汁液一下又一下地猛戗:“……吃不吃得进?!”

他骨子里的狠与戾,平日里被掩藏在那因爱而生的脉脉温柔与疼惜之下,终于此刻毫无遮盖地暴露于她面前。

她被他冲撞得浑身发抖,声音含上了哭意:“你且疼疼我……”

他一面扯住她的手臂,一面又快又狠地操弄她,俯身将她的背覆住,牙齿磕在她耳垂上:“疼你?……我就是平日里太疼你了。”

才惯得她如此恣意妄为,轻松掠尽他所有的理智。

她长发散乱,身上不见一丝赘肉,脊背的弧线极其漂亮,在他不留余地的大力撞击下抖得越来越凶。

这是最能叫她舒爽的姿势。纵然理智尽丧、用着最不疼她的力道蹂躏着她,可下意识中他仍然不自知地在以最疼她的方式发泄情欲。

她呻吟着,费力扭头望向他,眼中盈盈汪汪的:“我要受不住了……”

受不住,也得受。

他不言,只一昧咬着牙低着眼,猛进猛出,将她干得又哭又吟,然后被她二度袭来的高潮痉挛绞得直接泄在了她体内。

劲瘦的腰肌震颤数下。他轻阖眼皮,攥着她的手掌仍然不肯松,继续缓而慢地抽插了数下,以延长余韵。待背上生出一整层闷汗,他眼中的血丝才渐渐消了,解开了对她的钳制。

她跌在地上,浑身上上下下一片狼藉。

狂意既消,神智既回,戚炳靖待看清她身上道道红紫,眉头遽紧,动作竟一时滞住:“少炎……”

稍愣之后,他连忙伸手将她扶起、捞进自己怀中,一面噙住她的唇瓣细细地吮吻,一面小心翼翼地捧住她的乳肉,轻轻抚弄。

他这难得一见的不知所措的模样,引得卓少炎忍不住浅笑出声。她被汗打湿的脸颊红红润润,抬手攀上他的肩,亲了亲他的脸,声音还是那般柔腻:“……今次尽兴了么?”

戚炳靖看着她,未言,炽浓的情意皆被蕴在目光中。

有她如此费心疼他。

何止尽兴。

更是尽情。

……

戚炳靖入浴房折腾了小半个时辰才出来,一出来,就叫一直在外面守着的婢女去报苏郁处。苏郁虽能想得出她家王爷是怎么折腾人的,但却万万想不到她家这从没伺候过人的王爷,在折腾尽兴罢,竟会亲手替人洗净、擦身、穿衣,再一路抱回屋内,简直是欲将人呵疼入骨。

自苏郁处回来的人,按苏郁的吩咐带了药,呈给戚炳靖,并不敢多言一字。

戚炳靖收了药,脸色沉沉地将人挥退。

一待回身,他的脸上又挂起丝悔意,自责地皱眉。里间,卓少炎唤了他一声。他立刻应了,然后将药兜入袖中,走了进去。

床帐间,卓少炎薄衫覆体,侧卧在床上。松软的黛色丝被卷在她裸露在薄衫外的双腿之间,更衬得她白皙臀股上的斑痕刺目。她的手臂垂在一旁,目光含笑地望着他,在无声地邀他靠近。

戚炳靖仍然沉着脸色,缓步踱近床边,挨着她坐下。

卓少炎动了动,将头枕上他的大腿,伸手虚虚地揽住他的腰,舒服地轻轻一叹,道:“又是谁惹你不快了?”

他答不出来。用手指轻轻刮了刮她的脸颊,戚炳靖黑着眉眼道:“少炎。为何纵着我发狂?平白叫自己吃苦。”

她从军多年,并非寻常柔弱女子,倘若真想将他抽醒,亦非难事。

卓少炎瞧着他的神情,明白了。她抿唇轻笑,抬手将自己的薄衫揭开,又嗔道:“你不喜欢?”

她红肿的乳又露出在他眼前。

戚炳靖的呼吸顷刻之间又变重了。他僵硬了几瞬,略艰难地将药自袖中取出,锁住眉头,一言不发,使着再轻不过的力道为她上药。

药香清甜。腿间一物,随着他手指抚过她的身子而热热勃发。

戚炳靖脸色一下子变得更难看,索性一把将药扔了,沉声道:“我今夜去别处睡。”说罢,就要将她推开。

可他的腰却被她抱得紧紧的。

“回府第二夜,你就要让我独守空房?若传出去,像什么话。”

她的声音轻轻的,又含了些许委屈。

他立刻动不得了,低头看,就见她笑颜如花,哪来丝毫委屈?面对她故意的撩拨与捉弄,他一面无奈无法,一面又觉得这模样的她令他更加心爱难抑,遂道:“你是在疼我,还是在收我的魂?”

卓少炎撑着他的腿支起身子,两手环住他的颈子,将下巴搁在他肩头,于他耳边道:“我喜欢。”

“嗯?”他不甚明解。

她亲了一下他的耳廓,笑说:“你问我为何纵着你发狂?因为我喜欢。做喜欢之事,又哪里能叫吃苦。”

他的心又因她这话烫了数分。

他十六岁从军西境。十七岁初次见她。十九岁得知她的身份。二十岁同她沙场初战。二十二岁终得她人、她心。

她曾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将他的心占据了这么些年,他本以为能得她人已是幸事,却不想能得她心;既得她心,他更想不到她对他之爱意日益蓬增,她竟真如此前承诺那般,事事处处都在尽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