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鬼集天地之怨,怎甘心化解在一个医者手中,也是命里该有之灾难,辛艾又遇到了受伤的敛宝猿,他复救治它,不料好人无好报,敛宝猿受了辛仁散人两次救命之恩,反倒窥觑起他的医学宝典,悄然连结怨鬼,将辛艾散人重伤在地,怨鬼趁着大好机会欲侵占他的身体,不想仁心仁爱的辛艾散人纵使重伤濒死,他的精神中却没有一丝能让邪念侵占的余地,他用一生诠释何为仁善。
医典中关于他的自述,最后的绝笔便是:
余不悔,济世救人,普度众生。
“济世救人,普度众生。”绛儿把这句话放在嘴里痴痴地念了几遍。
直到一双手轻轻扯她的辫发,“看这本破书看傻了吧。”
绛儿立时瞪了眼身旁的炎鸣神君,认真道:“这是最珍贵的医书!”
炎鸣神君“嗤”地一笑,“好好好,那这本珍贵的医书有没有如何将我治好的法子。”
他被救回来后已经躺在床上十日,这对一天不出门打架就会浑身发痒的炎鸣神君来说,简直比坐牢还难受。
绛儿点点头,小心地翻动书页,道:“有的。”
辛艾散人与怨鬼斗了几百年,上面记录了不少祛除怨鬼所留下的黑煞之气。
绛儿也终于知道神君身上所带的黑煞之气便是怨鬼所留。
她似不经意地问,“神君何时染上的黑煞之气。”
作为医者,她该了解病患的情况。
炎鸣神君道:“千年前。”
绛儿讶然,这黑煞之气即是仁心仁善的辛艾散人对付起来也很头疼,何况这暴脾气的小霸王,看来他日日打架,或许是黑煞之气发作起来以毒攻毒罢。
炎鸣神君似对此很不在意,只问道:“快说怎么救治。”
绛儿知晓他黑煞之气已深入骨髓,道:“染怨气,性躁带煞重者,需地仙修为以二十四星针灸温养百年方可祛除。”
二十四星针正是辛艾散人留下的一套针灸,以二十四星宿命名。
炎鸣神君一听地仙修为,满打满算这小草也就元婴一阶,顿时把治愈的希望掐灭。
绛儿又慢慢翻开下一页,只见一副画下边写着:针灸法乃寻常之法,若医者以身温养,阴阳交合,非但可去黑煞之气,于医者亦大有裨益,乃上乘之法。
“神君,交合是什么?”绛儿疑问道,她从前入医道重修炼,医理所知甚少。
炎鸣神君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看那小草捧着本书,理也不理他,此时听问,回道:“什么浇禾?”
绛儿将翻开的医书移到他跟前,纤指点着四个字,疑惑道:“阴阳交合,何意?”
手指又往上方配的一张大图比划,“这样脱光了衣服抱在一起?”
炎鸣神君扫了眼图上交缠在一起的男女,目光不由落在小草趴在他床沿的小巧胸脯上,下一瞬又像是被烫得刺目,连忙移开眼,一张脸红得像刚蒸笼里的虾,闭上眼道:“歪门邪道的东西不要乱学。”
绛儿不悦地嘟起樱唇,“又是歪门邪道,神君原先说结为仙侣是歪门邪道,做夫妻也是歪门邪道。近来我发觉神君没少说胡话。”
英明神武的炎鸣神君在绛儿心里已经变得不是高高在上的权威者。
炎鸣神君睁开眼,问道:“你懂得做夫妻何意?”
绛儿骄傲地点点头,“坦诚相对便是做夫妻,玉兔说过曾和神君坦诚相对。”
“胡言!”炎鸣神君立时反驳。
绛儿嘟囔道:“我只是说玉兔说过,又没说是真的。”
学而好问,绛儿又问:“做夫妻就是阴阳交合吗?怎地交合法?”
炎鸣神君想臭骂她一顿姑娘家面皮要薄一点,对上她那双纯净、不含一丝邪念的水眸,仿佛真的就是在问一个医理问题。
他头疼地按了按额角,道:“往后你有仙侣了便知晓。”
“哦。”绛儿没有得到答案,有些失望,“但我的仙侣又没有煞气缠身,那这个法子我是用不上了。”
绛儿想了想,还是有些不忍舍弃这样的上乘治疗之法,道:“那我给别的病人以此法治疗可以吗?”
炎鸣神君沉声道:“不行,任何人都不行!”
绛儿道:“神君也不行吗?”
她想给神君治伤,但升仙太久。
炎鸣神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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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鸣神君:行还是不行
作者:行!男人不能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