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了(1 / 2)

绛儿仿若未闻神君的声音,没有看见他恼羞成怒地跳脚。

她的目光全被那圣女吸引,瞧清她的面容,不由惊异道:“媚儿?”

成为圣女的媚儿不复呆傻模样,她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出媚入心骨的诱惑,哪怕是现在跌倒在地,她仍施施然起身,盈盈走向绛儿笑道:“是绛儿妹妹来了。”

说着,握住绛儿的手,亲昵道:“方才炎鸣还提起你,说妹妹身子纤弱出不得门,让我为他治一治伤才会抱得那么紧,妹妹千万不要误会。”

绛儿闻言,转头看向炎鸣神君。

炎鸣神君真想朝那女人呸几口,小草那么单纯又看到了那种场景,岂不是说两句就能相信。

但他堂堂炎鸣神君怎么能在小草面前行这等粗鲁的事,只能智取,他踉跄倒退两步,捂嘴咳了两声,道:“伤得有些重……”

绛儿一听,什么都抛到脑后了,急忙甩开媚儿的手上前扶住神君,握住手腕催动灵力进入探视。

炎鸣神君急得反握住她的手,低声道:“还不是治疗的时候。”

说着,目光落向那大巫师。

绛儿将那藏在黑袍之下的人一瞧,只见他佝偻倚立,对几人不闻不问。

绛儿心内疑惑,圣女既是媚儿,那大巫师便是媚儿的父亲,作为父亲的他为什么要拘禁媚儿?

媚儿亦是古怪无比,明明是圣女,昨日她为何要装病说谎话,做出痴痴呆呆的样子,说些引他们到此处的话。

还有她的母亲,她的母亲难道不是上代圣女,已经死去的族长吗?那么昨日那悲切的女人又是谁?

绛儿一肚子疑问,也知道现在不是问出来的好时候,看向媚儿道:“神君没有说过那样的话,他已经答应我,让我治好他,绝不敢劳烦你。”

媚儿上下打量她薄薄的身子,挺了挺傲人的胸脯,讥笑道:“你哪里来的自信?”

女人感受女人的敌意仿若是与生俱来的,绛儿感受到她的讥讽,气鼓嘴转头问炎鸣神君,“你说是不是。”

炎鸣神君又是诧异小草没被骗,又对她的好胜心失笑,在小草含怒的目光下,不得不立即表明诚心,“当然只有小草的圣手能治我的。”

见她脸色仍是不悦,又低声道:“小草比她好看多了,她就是脱光了都没小草一根头发好看。”

绛儿听了,心下稍缓,正待开口要回念娃,忽地一道刺耳的笑声响起,“哈哈哈!你死心了吧!男人!男人!他根本一点都看不起你!”

大巫师突然发狂般的嘶吼把绛儿吓了一跳,那媚儿更是脸色铁青,浑身颤抖,咬着嘴唇说不出一句话。

以她多年来痴恋而不断打听炎鸣神君的了解,她根本没料到炎鸣神君会屑于去掺和女人之间的争斗,还那么直接大胆的告白,真是直把她的脸踩到地上,狠狠践踏。

她的嫉妒如火,却不敢发出一分,她怕招惹到大巫师那个疯子,到时谁也没法收场。

怒目而视绛儿,厉声道:“你满意了便滚吧!”

绛儿刚刚见大巫师出声,生怕他再次对神君不利,想要立即拉神君离开,但心中放不下念娃,道:“我要把孩子接走。”

媚儿每看一眼他们交握的双手就多燃起一分妒火,恨声道:“难道我还会对一个孩子下手!”

绛儿正欲开口,炎鸣神君已拦住她,道:“他会没事,但我非常有事。”

绛儿方才亲眼看到神君有多虚弱,犹豫片刻,旋即点头拉着他离开。

那大巫师看到媚儿颓丧、愤然的模样似很愉悦,一丝阻拦二人的意思都没有。

*

绛儿忧心神君伤势,回到房内便让他脱下衣服施针,方刺入穴道,她又将银针拔出。

语气冷淡道:“你骗我,已经有人给你治好了。”

治好的意思当然不是痊愈,而是有力量平息他体内的狂躁。

炎鸣神君干笑一声,“咦,这是什么时候好的。”

绛儿道:“当然是你跟别人搂搂抱抱的时候,亲了一下就完全好了。”

炎鸣神君见她小脸绷得紧紧的,忙道:“我没亲她!”

“哼。”绛儿扭转过身,只留下个气鼓鼓的身影,“你抱她了。”

炎鸣神君道:“是她抱我。”

绛儿道:“总之你和她做了比和我还亲密的事,她是你更重要的朋友吗?”

炎鸣神君叹息道:“不是。”

绛儿盯着他半晌,一个人躺到床上睡觉了。

炎鸣神君知道她在闹小脾气,但他为什么要哄她,他又没错,呆坐在一旁,觑向那拱起的被子第十次之后,炎鸣神君真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他的手又忍不住轻轻扯了扯被角,“小草,睡着了?”

绛儿哼地一声,翻了个身,“我在生气呢。”

炎鸣神君稀奇她居然也会主动承认生气,道:“我哪里招惹到你了。”

绛儿越想神君和媚儿拥抱的越觉气恼,一腔又恼又闷又酸又涩的情绪糅杂在心头,眼见炎鸣神君又爬到她跟前,她看着炎鸣神君俊颜上水润的红唇张张闭闭,口里喊着小草、小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