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1 / 2)

炎鸣神君老大不乐意地穿上银袍,想起绛儿方才光滑诱人的娇躯,恨恨地将她拉进怀里,恨恨地亲咬她的唇。

绛儿只是偏头咯咯乱笑,炎鸣神君连一亲芳泽的机会都没有,见她笑得愈开心,他心头不能发泄的邪火越燃起来,气得一把捏住她盈盈包裹的胸脯。

绛儿惊呼一声,炎鸣神君满意地揉动,虽隔着衣衫软软绵绵的感觉倒也还不赖,唇角挂着邪笑。

绛儿果然不自在扭动身躯,挣扎要走,羞红了脸,道:“神君,快放开……”

炎鸣神君将她牢牢锁在怀里,低首咬住她的耳垂,温热的呼吸拂在她的脖颈上,低声道:“知道羞了?给我治伤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羞?”

绛儿涨红脸,道:“神君昏过去了,什么都看不到,当然……就不羞。”

炎鸣神君道:“刚刚呢?扑过来的时候好像也一点都不知羞。”

绛儿嗫嚅道:“我没反应过来……所以没羞……”

炎鸣神君停下的手复狠狠地捏了一把那软绵绵一团,恶声道:“以后我伤得再重都不许用自己的修为治,不然休怪我把你的胸捏烂,知道没有!”

他故意将话说得更重,动作更粗鲁,好让她这株表面乖顺,实则根本没入耳的草记在心里。

表面乖顺的草果然立时乖巧点头,道:“记得了,一定不用了。”

炎鸣神君气笑一声,明知她若有下次依然会用这法子,但他对她最凶狠的警告也仅止于此。

从绛儿处没法子,他也只好警醒自己少受伤为妙。

想到此处,长眉不禁拧起,绛儿似有所感,问道:“神君,你祖父和怨魔怎么样了。”

两人闹了一阵,炎鸣神君还是听到了不愿提的事,回答道:“被我锁在那岩洞里了,但我的神力带着黑煞之气,对怨魔的威胁大打折扣,只能困他们几日。”

绛儿忙问:“那神君准备如何?”

炎鸣神君叹了口气,道:“或许只有传信给父亲,让他去处理了,但……但我怕他听了这消息承受不住。”

亲生父亲母亲都与被世人最厌恶、最唾弃的怨为伍,良茂身为素有正义之名的火神族族长,他这个为人子的知道真相后,该是如何绝望痛心,又该如何去处置他的父亲。

退一万步讲,自己最亲近爱重的两个人都被怨所纠缠折磨,他却无法助他们脱离苦海,这是一种怎样的无助孤怜。

当年南筝盛怒极悲之下,自愿与怨勾结,本该被毁去形神,最后只是镇压在叁绝山,本就是六界各界大能看在火神族和歌神一族的面子上才网开一面。

如今火神族前任族长也与怨魔勾结,火神族的面子再大也不会对董弘文留情了。

这也是炎鸣神君为何多是独自处理与怨有关的事,从未求助于外人,只因怨与他们家的关系太大,稍不小心他的家人就会受到群而攻之。

为今之计便是封锁住怨魔与董弘文,既能瞒住六界保住董弘文的性命,又不至于使怨魔祸害世间。

绛儿因为神君已和怨气打过不少交道,也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不由握住他的手,道:“总会有一个好办法。”

炎鸣神君长吐口气,道:“但愿吧。”

随着念娃跟怨妖、董弘文跟怨魔的出现,炎鸣神君隐隐预感到,这场纠缠了千年的恩仇快要落幕,背后真正的操纵者“怨”很快重现于世。

他不知道它布局了千年到底为了什么,它缠了南筝、念娃、董弘文的身,人人见而诛之,最终都不可能彻底成为它的躯体受它驱使,它折腾了千年好似给他们留下一身的苦痛便什么都没得到。

还是天地间的怨气聚集在一起本就是为作恶而生,他们家很不幸成为了它戏弄的对象。

他想了千年都想不通,如今答案近在眼前,他也不必想了,他只要竭力守护最在意的人,保护绛儿,救出南筝,让父亲母亲从痛苦中解脱。

*

炎鸣神君最终还是传信给了他父亲。

炎鸣神君并没有见到他父亲一面,听说父亲封锁董弘文之后,回到火神族将事务全交给了族中长老处理,带着母亲云游西方。

炎鸣神君很明白他的痛苦,他当年也完全无法接受敬爱的南筝一夕之间变为人人鄙弃的恶魔,而他的父亲经受了两次这样的苦痛。

这种痛唯有时间能抚平,但仍像根刺梗在心口永远都无法释怀。

绛儿知道神君近来很难受,每日看完一些必要诊治的伤者后,两人便携手往各处游玩。

行至景色美妙处,绛儿总喜欢取出翠笛吹奏一曲,才能尽情道出她的愉悦心情。

吹完之后不忘问炎鸣神君评价,炎鸣神君总是笑道:“十分的美景配上你的乐音……”

说着,似在斟酌怎样的词语才能形容这乐音的美妙。

绛儿眼中闪着光亮,期待道:“配上我的笛声怎么样?”

炎鸣神君正色道:“只剩一二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