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哄她:“乖。”
这人,哄人都只会说一个字。
陆舜华迷迷糊糊想着,真是直到被破了身都没明白,江淮是怎么就对着一本春宫图也能真刀真枪地办了她。
明明她自己看的时候,什么感觉也没有。
不过和他就……
“阿紫没骗人,果真爽翻天。”陆舜华喃喃道。
江淮一听,脸黑下来:“你说什么?”
陆舜华吓了一跳,感觉体内将将要退出去的阳具又进来几分,吓得求饶。她被弄得腰酸腿软,经不得第二次了。
于是她狗腿地用脚指头蹭了蹭江淮的胸膛,讨好地说:“淮哥哥,我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
“嘿嘿。”
“……哼。”
*
做时一时爽,做完以后……
陆舜华长长吁了口气。
替她穿衣服的手一僵,半晌,低哑的声音响在头顶,带着一丝不为人知的紧张:
“后悔了?”
陆舜华红着脸拢紧领口,摇摇头不说话。
一双修长的手按在她的衣领带子上,这双手早已不是当初吹笛时温润细腻的手,手指因长年舞刀弄剑布满硬茧,系衣带时蹭过皮肤触感很糙。
陆舜华抱着脑袋,仿若不敢相信道:“我们两个私定终身在先,未婚行房在后,被祖奶奶知道了可不是抄佛经就能完事儿了的,她肯定要打我板子……”
而且一打绝对不止一百下!光是想想,她的手掌心就已经疼了。
江淮把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肩头:“无妨,她打你几下,我全数担了。”
陆舜华踌躇地说:“那,那不行吧。至多一半,怎么说我也是祖奶奶的亲孙女,她下手不至于那么狠,你就不同,打坏了怎么办,你还要上阵杀敌的……最多分你一半!”
江淮开始没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怔了一下,想通了以后眼里就迸发出点点光彩。
他克制了再克制,用尽全身力气压抑住体内沸腾的血液,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呢喃道:“小傻子。”
陆舜华昏沉沉,穿好衣服以后,靠到江淮宽厚的怀里。他重新点了灯,坐到软垫上,一手提着笔,一手轻拍她后背。
在力道舒缓的轻拍下,她恍惚打了个盹,撑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慢慢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灯光下,他的侧脸清峻,眼里揉碎了月光,照亮长夜未央。
她仿佛躺进了温暖的春意中,周围都是他,情意绵绵,生机盎然。
睡前,似乎听到他在耳边说:“我给你准备了个东西,过两天让茗儿拿给你……”
——
准备回八年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