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鎏只得坐下,朝大夫吩咐:“你只管解毒,我看着就是了!”
这大夫往常都是在院子里不出门的,王府里有人生病,出山的都是他的徒弟,刘鎏还是第一回见这老大夫,只觉得看上去八九十岁的老爷子,身子骨居然还不错。
老大夫手脚麻利地兑了皂角水过来,递给旁边的小药童:“将这水先灌下去吧。”
刘鎏伸手接了,亲手拉过贺域晴的下巴,将皂角水一点点地灌了下去。
贺域晴喝了没几口,就下意识地咬着牙关不肯喝了,刘鎏没办法,只得强行掰开她的嘴,将一大碗皂角水完完全全灌进去了。
老大夫等到她全灌完了,才好死不死地说了一句:“唉,其实灌进去一半也够了!”
刘鎏:“……”
要不是指着他救命,她早起来打死他了。
没一会儿,贺域晴将吃下去的东西都吐了出来,毒物也清理了大半,麻烦的是身上的余毒。
“大夫,能完全治好吗?”
老大夫见刘鎏靠近,忍不住脾气很大地瞪了她一眼:“不相信老夫的人品,可以!不相信老夫的医术,不行!您要是觉得我治不好,现在就走!”
刘鎏暗暗咬牙,治好赶紧陪着笑:“没有不相信啊,只是这么一问,大夫您别生气啊。”
狗腿子似的讨好完大夫,她才反应过来,咦,不对啊,这老头是王府豢养着的大夫,她为什么要这么低声下气嗫??
老大夫看了她一眼,目光忽然落在她的手指上,神色一冷,突然伸手抓过她的手,看着她的指甲。
刘鎏吓了一跳:“唉??”
老大夫又翻过她的手掌心看了看,又抬眼仔仔细细地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半晌,才拧着眉松开她。
刘鎏被这神神叨叨的老头弄得有些紧张,忍不住问道:“大夫,怎么了?”
老大夫神情紧张地看她一眼:“世子妃最近,是不是……月信不准?”
刘鎏脸上一红,随即,点点头:“最近,是不大准……”
她以为是和许劭厮磨得太厉害了,才会这样的呢。
“是有什么问题吗?”
老大夫狐疑地看她:“世子妃近日应该是吃了许多大寒之物,但是量控制得很好,没有伤及根本,就是……会子嗣艰难!”
刘鎏顿时黑了脸,拧着眉的模样和许劭如出一辙:“大夫,您的意思是,我至今未孕,不是我和世子身子有什么不对,而是我被人下了药?”
老大夫抬手招了招:“我再号号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