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越,既然你知道风姑娘怀孕了,你昨天还建议教主用……用……”说出这种事,她的面皮实在薄。更何况昨晚他们还在门外偷听着呢!
“那个时候,我并没确定她身上的就是喜脉。我也是直到今天清晨,才确定的。”他一边解释,一边起身走到门前,将门一锁。
她被他异常的举动吓了一跳,他好端端的锁门干嘛?
这是她的房间,不是他的房间,不要弄错了啊!
“喂,上官越,你锁门什么意思?”她莫名的看他,而他却又挥出一袖,将原本敞开的窗帘拉上。
室内霎时暗了,一种不安袭上了她的心头,这上官越的行为真是越来越怪了。于是,她像和他作对似的,转身刚要去开窗帘,胳膊突然就被一只伸来的大手牢牢抓住。猛地又是一个转身,她已被他拉入怀中,就在她惊诧之际,他已经俯身朝她吻来。
“唔唔……”她开始抵抗,那陌生的触感让她身体突然产生了某种反应,所有的毛孔几近竖起,可她却是……如此享受!
不!她怎么能像那些青楼妓女那样随便呢?居然会对这种触感产生反应!
于是,她用力的反抗起来。
然她越是动,他就越是紧,冷不防的,他将她拦腰抱起,直接往那床上走去。
“你干嘛!”她终于逮着了一个他松口的机会,喘着气问。
他将她压倒在床,危险的用鼻尖顶她,“干嘛?你觉得我在干嘛?自然是在索要属于我的东西!”
她的脸立时红成了番茄,他是在暗示,她属于他吗?
可他没有给她过多的时间思考,俯身又是一记火热长吻,同时快速解开了她腰间的束带,连那银白莲蓬衣也一起丢下了床。然后,他再单手解下了自己的外衣,再将长衫一并脱掉。不一会,他精壮的身子已完全露了出来。
他吻够了她的唇,又往下吻上她的颈脖,湿滑的触感让她不觉阵阵瘙痒,恨不得他咬上她,那还来得痛快一些!
“你够了!你若是毁了我的清白,我以后还怎么嫁人?”她其实也不想嫁人,只是,未出阁的姑娘怎么能做这种事?
“到现在,你还想着嫁给别人?”他说着扯开了她的上衣,就连那遮胸的布料也一起撕去。
上身的空盈让她下意识的要用手遮挡自己,但他仍是没有给她任何机会,两只手牢牢的压住了她的臂膀。
“你别看!”她还想挣扎一下,真是羞死人了!
“为什么不看,我也会给你看我的,这样才公平。”
床单愈加变得凌乱,就连帷幔也像是害羞的要替他们遮挡春光,忽然从床边滑落下来。
而在另一边,南炎睿一将风千雪拉入房中,即命店家给他准备一桶热水。那店家吩咐人下去做了,果然很快,一个足足能容纳两人的盛满水的大木桶,被几个人抬了上来。
“客官您慢用,小店这里条件是差一些,不过您还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就是!”那店家搓了搓手,心想他这客栈开在这么个不起眼的地方,今天居然还能迎来这么稀罕的贵客,真是老天保佑!
南炎睿点了点头,递给了他一些碎银,便让他们离开了。
众人一走,他便将风千雪拉到桶边。亲自替她解开了身上所有的衣物,再将她抱入浴桶。而他,生怕自己又再失控,并没有和她一起进去。
他蹲坐在桶侧,一边替她擦着身子,一边低声向她求到:“雪儿,无论你怎样介怀我以前做过的事,都不要伤害我们的孩子,好吗?”
风千雪美目微垂,直直的看向浴桶中倒映着自己身影的水面,脸上并未有一丝动容。
他心中默默叹气,她不答应,那他就只能更加的小心防范。可他同时也在暗暗握拳。
花天佑!
你今天让她变成了这样,这个仇,将来我必定要加倍奉还!
他们又多在上尧住了一天,可这天对南炎睿来说,真真是一种折磨。他刚从上官越那里要来了安胎药,煮好给她服下后,转身她就抠喉吐了出来。
他无奈,重新端来一碗,自己将那药含在口中,以唇相送,直到那一碗全都送完,继续吻。吻到他认为那药差不多吸收完了,他才从她的唇上离开。为了怕她再施用那“冰魄神叶”,他还封了她的内力。可她却处处留意身边的可用之物,他发现后只好让店家将所有锋利的东西全都收起。
本以为这样就相安无事,可是……
临睡前,他最后替她盛上一碗药,刚要用老办法给她喂服,突然她伸一只手,夺过了他手中的药碗。
“雪儿?”他警惕的看她,却没想她竟意外的将那药水一饮而尽。
他心中顿喜,以为她终于心软,同意留下他们的孩子了。可他刚要接过她手中的空碗,突然“啪”的一声,瓷碗摔碎在地,裂成几块。他皱了皱眉,弯腰刚要将那碎片捡起,然她却出手比他快了一步,拾起一块最锋利的猛地朝自己腹中刺去!
“雪儿!”
他一声惊呼,直接伸手挡住了那碎片尖端。一股暖红从他掌心缓缓流下,滴落在她坐着的裙摆间,映出一朵妖娆的花,触目即痛!
她的行动再次失败,冰冷的脸忽的现出一丝凌厉的神色,像是在恼怒他的制止。
他扯过她手中的利器,以内力将其粉碎,正色道:“雪儿,你若那么恨我,伤我就好,不要再伤害孩子!孩子是无辜的!”
她眼眸微微一眯,像在考虑他的提议。
“我不介意你再多刺我一刀,如果你喜欢,你每天都可以刺我!”说罢,他还真抽出了一把短刀,交到她的手上。
她紧紧的握住刀柄,缓缓的抬眼看他。
那眸光如冰一般冷,冷到他甚至能从她倒映着自己的瞳眸中看到他的身影被冻碎成一片一片。
她真的那么恨他,那被他尘封的她的记忆,早已在她潜意识里留下磨灭不掉的痕迹。如果有一天她回来了,这记忆会不会又重新浮上她的脑海,而她,亦是会做出和如今一样的事来呢?
可他已不可能再替她重新抹去那记忆了,否则,他不但会令自己功力尽失,甚至连自己的记忆,也会消失殆尽。
他,宁愿让她恨,也不愿让自己忘记了她。
良久,她注视着他的瞳眸微微一颤,竟突然放下了刀,然后静静躺下。
他松了口气,替她将那沾血的裙子换掉,收好了刀,最后,再抚灭那燃烧着的微弱烛光。可是,他没有上床,却只默默的坐在地上,靠住床沿。
窗外的夜静得可怕,而他如今只能守着属于她的躯壳,更是令他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