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人能把两个不同的阵法,同时混用到一起来?
这迷心阵,是在感知到入阵人心中的秘密之后,再结合天象变化,让人产生实现愿望的错觉,从而永远的沉溺其中。
但这对他们阳魁教的教徒来讲,并不会存在任何影响。
可是这意幻阵,却能知你忧恨,将你心中最害怕的事通过幻觉呈现出来。它会吸收人的能量,直到你慢慢的,慢慢的,被迫停留在那幻境中,直到能量耗尽,虚弱而亡。
“他们果然是事先准备好的,我们真的小看那国师了。”南炎睿微眯了眼,手中的拳头,不由自主的渐渐收紧。
然而就在这时,他胸口骤然一痛,冷汗竟控制不住的飙了出来!
许是发现了他的不对,上官越匆忙扶住了他。
“教主,你怎么了?”
南炎睿额头青筋直暴,那疼痛让他差点就原地跪下!可他还是攥紧了上官越的衣角,故作坚强的摇了摇头。
“是我血咒发作了,没事……”
血咒发作?
上官越不由奇怪,这都还没过子时,他那痛怎么就来了?
南炎睿捂了一阵胸口,好不容易重聚真气,将那全身的疼痛抑制下去。然后,他伸手将上官越推到后方,自己,则往前走了一步。
“你就一直守在这里,无论怎样,你都不要进来!连夜明珠,你都不要用!”
“可是……”
上官越还想再问,可南炎睿后脚已经向前,整个人,就这样完完全全的没入黑暗之中,再也,寻不见了。
……
天空,好像突然亮了。
蓝蓝的白天万里无云。
南炎睿向四处一看,他没想到,自己竟会到了这里。
人烟稀少的村庄,路边的稻田,还会随着风吹阵阵摇摆。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他深深一嗅,沉闷的心情,豁然舒畅。
身上的痛,不知何时竟然消了。
他不由觉得奇怪,可试图凝神聚力,却怎么也使不出劲。
突然,身后的屋子,传来了女人疼痛的叫喊。
他匆匆转身,才发现那是他和风千雪拜过堂的闲庭院落。
“用力啊,用力!”
屋内,好像传来了稳婆的声音,而里面的女子却还是痛得难受。
南炎睿似是想到什么,几步冲入屋中,想看清躺在床上受苦的是不是自己的女人。
风千雪一身是汗,敞开双腿,两手紧紧的握住床沿,那本是滑嫩的纤纤玉手,此刻却是绷得不能再绷,关节与关节接合的地方,几乎全部突了出来。
“雪……”他快步上前,试图抱住床上疼痛难忍的她。
可那手刚一碰到,就好像透明一般,轻易的就从她身上划了过去。
他面色一青,是啊,他差点忘了,这是自己的心魔,是自己不愿意看到的幻境,一切,都是假象。
但躺在床上的是他心爱的人啊,她为他怀胎十月,直到今天终于临盆,他又为何会害怕呢?
他有些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看到她生产的场景,他只能蹲在旁边,揪心的继续看着。
“夫人,再忍一忍,她很快就能出来了!”稳婆不停的用热水清着风千雪的下身,同时换了一张又一张的褥垫。
血流了好多,不一会又将一干净的褥垫沾污了。
南炎睿看得难受,可他无论怎样去抱,都抱不住一丁点她的身躯。
“啊——”风千雪突然一声大叫,浑身闪过一个抖擞,瞬间就这样晕了过去。
“出来了!终于出来了!哎呀,真是遭罪!”
那稳婆却是只看下面,没看上面。
南炎睿心疼极了,可他又无法帮上任何忙,也只能朝那稳婆手伸的方向看去。
可是,这不看还好,一看,他惊呆了!
那孩子好小,小得都不足他整个手摊开般大。更甚者,她一点哭声都没有!
一个新出生的孩子,怎么会没声音呢?
他还想起身看清一些,却见那稳婆将那孩子连同褥垫一起打包,就直接放进了身边的一篮子内。然后,她又再拿了一张褥垫,将它重新垫在那被鲜血沾污的地方。
南炎睿有些瞪大了眼,这是怎么回事?
那稳婆摆好了物品,又继续伸手探向风千雪的下身,好像在撩着什么。最后,一块血淋淋如胎盘样的东西就从风千雪的体内滑了出来。
“唉,终于好了。真是可惜,都五个月了。孩子怎能说不要就不要?”那稳婆摇了摇头,匆匆收拾好物品,再将东西端了出去。
这句话让南炎睿更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