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站着,心却与屋外的天气一样是狂热的。
又要等吗?等到何时他才能得到顾眉生?
白锦恒觉得自己等不了了,他疯狂地想要得到顾眉生。
让她对着自己浅笑温婉,妩媚生色。
他转身上楼重新走回自己的房间,拿起电话,“栾先生吗?不知你下午是否有时间见一面?”
*
先人有句至理名言:相由心生。
栾倾待打从心里不喜欢白锦恒这个年轻人,但为了他手中的城北那块土地的顺利开发承建,栾倾待又无法不与白锦恒周旋。
他对栾亦然说,“这一次如果不是被顾鸿华摆了一道,我是真不愿意与白家的人打交道。”
栾亦然有些不解,他说,“您为什么不找唐家?”
“唐家的实力与白家比起来还是差了些,如果工程进展到一半,他们无法能抵得住来自顾鸿华的压力,我的损失反而更惨重。”
栾亦然却不这么看,他提醒栾倾待,“二叔,白家绝不会比鸿云集团简单到哪里去。您还是谨慎为上。”
栾倾待看着自己的侄子,忽然道,“你说,白锦恒突然约我见面,为了什么事?多半是私事吧,他羽翼未满,总不可能是公事。”
栾亦然原本事不关己,不愿操心。这会儿听了栾倾待的话,很自然便想起了顾眉生。
他看了眼栾倾待,说,“二叔,你想让我陪你一同去就明说,何必拿顾眉生说事。”
栾倾待淡笑,说,“白锦恒对顾眉生的心思,堪比司马昭之心。你对我的生意不感兴趣不愿上心,对顾眉生的事难道也不上心?”
栾亦然无奈,对栾倾待说,“但我不与白锦恒同桌而坐。见到他怕影响了我自己的食欲。”
栾倾待闻言大笑,指着他,骂道,“你说这小子,你爹妈都是沉稳内敛的性子,怎么就生出你这样不着调的货来?”
栾亦然只笑不语,坐在沙发上,脑子里想的却是顾眉生。
那些不时围在她身边的苍蝇也未免烦人了些。他不知道不听闻也就罢了,可既然知道了,总没有放任着不管的道理。
苍蝇围得太多,多不环保。
午后的高级会馆茶园里,白锦恒与栾倾待坐在中间的茶桌旁,栾亦然则与殷实一起坐在茶园风水池旁。
茶园里有悠扬的古筝乐声,殷实一边极享受地喝着茶,一边对栾亦然说,“还是那位栾先生大方。”
栾亦然睨他一眼,“或者,我给你引荐引荐?”
殷实还真点了点头,说,“那感情好。包吃包住不?交五险一金不?”
“墓碑也给你提前投资了?”
殷实茶水喝到一半,听了栾亦然的话差点自己把自己呛死,“老板,别啊。我这不就是随便一说嘛。”
不远处,栾倾待与白锦恒寒暄了一阵,两人才终于进入了主题。
“听说栾先生最近花了19亿从鸿云集团手里抢到了城北的那块地?”
栾倾待颔首,“算不上抢。鸿云集团最近事儿多,顾家顾不上生意的事,怕也是有可能的。”
白锦恒勾唇,“其实吧,没有顾家也好。您可以与我们白家合作嘛。”
栾倾待笑着看他一眼,“白氏也对城北的交通枢纽感兴趣?”
白锦恒意识到栾倾待这是在探他的底,笑了,道,“现在的形势,除了我们白家,整个荣城还有谁能有这样的实力承建您手中的这块地?”
栾倾待被他说中了心事却不露声色,“听说唐氏近几年的发展非常迅速。”
白锦恒凝着他,“如果您真的看中了唐氏,那天就不会出现救我了,不是吗?”
栾倾待耸耸肩,“就算做不成生意,能与白家交个朋友,也不错,你说呢?”
“栾先生,交朋友也是要成本的。尤其是想要成为我白家的朋友。”
“您说。”
“我想请你替我安排一出好戏,如果成了,您手中的这个工程,白氏一定接。”
栾倾待沉默看了眼白锦恒,心中冷哼:他倒是好算计。
如此一来,他们白氏既拿下了城北交通枢纽的承建权,又从他栾倾待这里讨了人情。
这合作还没开始,白家就像掐住他待曼控股的主控权?
栾倾待淡淡喝了几口茶,“您不妨说一说,是怎么的好戏。”
白锦恒终于满意地笑了起来,放下茶杯,与栾倾待轻声说起了自己的计划。
身后,栾亦然听了白锦恒的话,脸上一直还算悠然的神情终于渐渐严肃起来。
白锦恒这只苍蝇,果然是打起了顾眉生的主意。
几天后的下午四点多,顾眉生从某个财经杂志社刚走出来,就被人猛地扛起来困在了肩膀上。
顾眉生吓了一跳,看清了来人后,才算松口气,但随即又气恼地一边挣扎一边道,“栾亦然,你这又是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