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青捏捏她的手心,看着月光下女人凝重的脸,有心逗瑾俞开心。
就像刚刚那样活泼多好。
他的女人嘛,有什么事情推给他就行,不需要自己背负。
“我这心里说不出的慌。”瑾俞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月光下的院子树影婆娑,万籁俱寂,只有两个人一轻一重的脚步在石径上响动
“悦儿要嫁给赫连云飞了,这是好事,可我就怕她为了以前发生的那些事情,会利用手里的权利,做出让赫连云飞反感的事来。”
到时候夫妻年少两小无猜反而情分消耗殆尽,就只剩下无限的怨恨和厌恶了。
“这个你别担心,云飞虽然身在皇家,但是和那些人不一样,他重情重义,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悦儿也不傻,她不会那么做的。”
端木青伸手把瑾俞搂紧怀里,看着月光下两个人的影子汇聚成一大个,心情莫名的痛快。
“更何况我们现在根本不用担心以前那些事情会再次发生。你嫁给我,我娶了你,皇上要控制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悦儿和云飞的婚事,只是简单的男婚女嫁,没有别的意思。”
“达到了?”瑾俞困惑不已,“你也没有听皇上的话啊!怎么就达到了呢!”
“傻丫头!”端木青俯首在她唇上啄了一个,颇有微词的道,“以前你和他没关系,八竿子打不着,现在你是他外甥女,又是福临县主,你的婚事他也能做主了。他心里对母亲走失的事,还有祖父把爵位还回去的事抱有愧疚,要不然也不会把好好的一个辰州划到你名下。”
“这手笔确实不小。看来我这个皇帝舅舅,也不是真的无药可救。”
“看出来了吗?他也是一个护犊子的。以前是为了制衡,现在是为了补偿心里的愧疚,大概也是明白我们端木一族根本就没有野心,惟愿天下太平,百姓安康的决心!”
“哈哈哈哈哈哈……”瑾俞忍笑不已,捏着端木青的下巴,痞声痞气地道,“看来还是你吃亏了,他明白的太晚了。
你说,现在主动权在我这里了。别人休妻,而我可以休夫,你若是某一天对我怎么样了,那我是不是随时把你给休啊?”
“小没良心的!你敢!”端木青掐着她的腰,恶狠狠地说道,“我看你是欠收拾,这些日子把你胆养肥了。”
“你要是敢欺负我,看我敢不敢休你!”瑾俞不怕死的顺势挂在他脖子上,风情万种的道,“不过,我中意你这英俊的脸蛋,还是会舍不得的。”
“看来最近我做得少了,让你的胆子肥了不少。今天开始,我要重振夫纲!”端木青笑得咬牙切齿,矮身就把瑾俞给抱了起来。
“啊!端木青!你来真的啊?赶紧给我放下!”
“这还能有假?”
身体一阵腾空,瑾俞这才意识到刚刚自己在撩老虎须,不免有点胆战心惊,连忙求饶。
“好木子。咱们有话慢慢说,别这样冲动好不好?放我下来……”
“别急!会把你放下的。”
端木青勾唇浅笑,眼里的燃烧的火苗都要把瑾俞给点燃了,包涵的含义,瑾俞自然知道,顿时有点怯场的不敢说话。
只觉得那急促的脚步迈上台阶,跨过门槛,房门被磕上,珠帘叮当的撞.击后,两人已经进了灯光朦胧的内室。
屋里除了噼啪响的烛花炸响声外,只有彼此的呼吸声,感受着端木青异常活跃的心跳,瑾俞抬头看他。
对上他火辣辣的视线,整个人的都忍不住退却。
所有表露的情感,是那么的认真,那么的浓烈,那么的热情,不仅仅只是情与欲。
随着那步子的迈动,那视线都没有变过,瑾俞忍不住借着他的力气,仰头去凑近他。
一点短短的胡渣,触及唇部,是麻麻地触感,从唇一路沿袭至心底。
一发不可收拾。
不知什么时候被压进被褥里,冰凉的桑蚕丝也解不了那人给的热情,如在宽广无边的海面上随波逐流一样,随着海浪在浮浮沉沉间,瑾俞只记得那一声声呢喃细语,呼喊地都是自己的名字。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愿意为他献上所有,无怨无悔。
对于瑾俞的变化,端木青自然感受的到,除了报以更多的热情外,还有那让她昏头转向的愉悦。
风平浪静后,已经是午夜时分,幔帐里是两人未平的呼吸声。
瑾俞有气无力的趴在端木青的胸膛,缓和着刚刚那极致的眩晕,真的是欲.生.欲.死.欲罢不能。
“瑾娘……”
端木青沙哑的声音,打破了帐里的别样风光,大手顺着瑾俞如缎的青丝,慢慢地游弋着。
“嗯……”
瑾俞懒懒地应了一声,即便两人大汗淋漓也要这样抱着,听着耳边有力的心跳,让她很安心。
“祖父的话,你别有心理负担,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就好。”
端木青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道,他知道瑾俞喜欢孩子,今天老爷子当着大家的面开了口,瑾俞心思细腻,怕会因为这个原因自责。
“这么多年了,老爷子着急也是可以理解的。”
瑾俞不知道端木青在想什么,但她明白老爷子的急切,谁不想着儿孙满堂,特别是像端木青这样的独苗,在现在这个时代生儿育女上,被长辈多关注一些也正常。
只是自己的身体不好怀孕,未来到底能不能有孩子还是未知数,这有点麻烦了。
瑾俞不担心端木青会因为孩子变心,而是怕几个长辈盼了这么久,万一以后一直没有,要伤他们的心。
晚上的席面上 ,护国公提生孩子的事时,端木夫人她们没有像以往那样开口说话,瑾俞知道她们的心里也是和护国公一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