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2 / 2)

“你再说一遍试试!”

“胸大无脑的死咸鱼!”

话落,又是长鞭飞来,任箫运起轻功,倾刻间退后数丈,成功避开长鞭,这次他知道她是风浅柔的朋友,倒没有不给面子的直接将人扯翻在地,而且,这人二是二了点,但出发点是好的,凡是对风浅柔好的人他都不会做得太绝。

当然,任箫的退让,换来的绝对是顾娴渝的得寸进尺,于是,院子里便出现了两人不眠不休的缠斗……

两人转移战场,风浅柔这才看向商羽,隔着两个小家伙,相对无言。

若说无怨,那是骗人的,如果不是商羽撒谎,她怎会与容少卿分离五年,可是,她却不能因此而怪他,因为若是无他相救,她与铃儿焉有命在?而且五年来,他对她和铃儿的照顾亦是不能被磨灭的。

同样的,商羽亦是无言,因为他在等她先开口,若是她当真转身就走,那他们的一切交情都将付诸东流。

“商羽,要不要去坐坐。”

“好。”商羽微笑应道。他们是不是还有回旋的余地,或许,她并未爱上容少卿?明知道这样的想法不现实,他就是控制不住。“铃儿,我有点事想单独和你娘亲说,你能和你哥哥回避一下吗?”

“有什么事是铃儿不能听的。”风铃撇了撇嘴,显然不愿离开。连风铃都不听商羽的话,容浅安更不会,于是两小家伙还是一动不动的赖在那儿。

“铃儿、安安,你们先去玩,晚上娘亲亲自做饭给你们吃。”

闻言,风铃眼前一亮,自从离开桃花谷,她都没有尝过娘亲的手艺了,说真的还十分想念,只是要她避开风铃还是有些不甘的,她和容浅安离开纯粹是因为娘亲都发话了,而娘亲的要求,他们貌似都不会也不能拒绝。“好吧。”

容浅安看了风浅柔一眼,这才和风铃一起离开。

“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浅柔,容少卿的事是我骗了你,对不起!”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再追究已经没了意义。”她该感谢铃儿跑出梅花谷,她也该感谢玉风和面具男子的阴谋,不管他们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至少她和少卿团圆了,这便是对她最好的恩赐。

看着风浅柔眉宇间的温柔和喜悦,商羽眸色微变,他用了五年时间都不能让她爱上他,为什么容少卿仅用几天就做到了,果然,感情本就是没有公平可言的。

“对了,你还要回梅花谷吗?”

“那你跟铃儿可还要回去?”商羽反问,可答案他已了然于胸,只是不问出来终究是不甘心的吧!

风浅柔坚定的摇了摇头。“没有容少卿的地方,于我而言都没有再去的意义。”

“既然如此,你又何需问我,同样的,没有你的梅花谷,即使再安宁、景色再美,我也终究是呆不下去的。”

风浅柔默然无语,他的情意她怎会不知,只是一个人的心实在太小了,爱一个人都觉不够,又怎有多余的空间去容纳另一个人?她的心,即使彷徨了五年,也只是为容少卿而留着的。

“我以为,清冷淡漠如你,戒心非常如你,即使与容少卿重逢也不会轻易交出自己的心,可到底还是错了,错估了他在你心里的位置。既然如此我也无话可说,只是有一句话我还是想告诉你:不要让他碰你!”

闻言,风浅柔一阵白一阵红。“为……为什么?”

风浅柔尴尬羞窘的模样,让商羽突然意识到:“你们不会已经……”

“我们夫妻间的事,还轮不到少谷主你一个外人来评头论足吧。”容少卿终是忍不住的走了过来。

刚才他们俩的谈话他都听到了,他确是故意偷听的,或许说是怕也不为过。他缺席的五年,是商羽和她日日相对,自己能让她能戒备到爱上,那么别人呢?他一生运筹帷幄,惟独对她,他少了一分自信!还好,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容少卿一手搂着她的肩,一手把摘好的插进风浅柔的发间,亲密的模样羡煞了多少想做而不敢做的人。

“很漂亮!”

“是不是所有戴花的女子都很漂亮?”风浅柔一边高兴的摸着花朵,一边质问容少卿。女人啊,总是爱吃一些无缘无故的醋。

“不知道。”

显然容少卿的回答并不能让风浅柔满意,只见她一撇嘴,伸手就想把花取下来,却被容少卿阻止了。

“怎么又不高兴了。”容少卿把脑袋凑到风浅柔头顶,闻着花香,只是人却突地的一愣,怎么没有香味?仔细一闻,花香混合着她的发香飘进鼻翼,容少卿这才放心。

“你应该说只有我才是最漂亮的。”

“可是为夫的心里眼里都只有你,怎么知道别的女人漂不漂亮。”

闻言,风浅柔不惊一乐。“你的说都这么有水平吗?”这一句,比任何语言都来得令人惊喜。

“可为夫只是实话实说。”

容少卿搂着风浅柔越过商羽向院外走去,风浅柔并未察觉到问题,只是跟着他的脚步离开,彻底无视尚站在一旁的商羽。

“还算你识相。为了表扬你的识相,本太子妃决定亲自下厨,好好犒劳你。”

“真的只是犒劳为夫吗?可为夫刚才怎么听到你对铃儿也说过要亲自下厨?”

“你还敢反驳,若是不想吃的话,本太子妃不勉强你。”

“怎么会,爱妃亲自下厨,为夫不甚荣幸。”

说着,两人的身影已经踏出了院子,风浅柔后知后觉的问道:“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没有。”

“真的吗?”

“嗯,就算忘了也只是不相干的东西!”

商羽苦笑着听着院外传来的声音,暗道:你忘了我还在这!商羽终于知道为什么容少卿能轻易征服她的心,因为她在他面前根本不设防,一个被他掌握了思想的风浅柔还谈什么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