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所有的所有,都是因为她。
她从来没有被这样紧紧地毫不松手地拥抱过,从来没有被任何一个男人这样的珍视看重过,从来没有在这样的发疯之后,还换来这样的争取。
从来没有……
“你想踩几下就几下。”乌童舒了一口气,“别跑了好吗?别说分手好吗?那个很伤人的。”
他说着话,又低下头来温柔地吻她,辗转试探,一边吻一边道:“我喜欢你滢滢,我真喜欢你。你这些话我真难受,别这样好吗?”
“唔。”楚滢被他吻得落下泪来,泪水咸咸的,滚落在两人唇角,便消失在乌童小心翼翼的亲吻里。
楚滢被他紧紧地抱着,觉得踏实。
从未有过的踏实感让她一颗心都骤然有了归处,心里发酸,又酸涩又难受,又炙热又熨贴,她也回吻他,带着从未有过的一丁点温柔。
“咳咳!”
边上两声轻咳突然传来,乌童猛地放开了她的唇,汗湿的一只手却还紧紧地拉着她的手腕,怕她跑。
楚滢泪眼朦胧地看过去,对上几步开外,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身形高大,脊背挺直,男人一张脸上有了岁月沧桑的皱纹,越发显得端庄肃穆,虽说微微蹙着眉看上去挺严厉,眼神却是温和的,还闪着疑惑。
楚滢觉得似曾相识,边上的乌童声音艰涩地喊了一声:“爸。”
“爸?”楚滢也喊,喊了才觉得不对,一张脸上都是泪,又尴尬又紧张,低下头去。
乌乐看着她一脸局促,忍不住笑了笑,朝乌童开口道:“你挂在嘴边的那个女朋友?”
“嗯。”接吻这种事被自个老爸看见还是挺尴尬的,乌童红着脸应了一声。
“怎么把人家姑娘弄哭了?”乌乐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朝楚滢道,“这小子向来挺混的。别和他一般见识。”
“不是,我……”楚滢想说话,边上的乌童直接拉了她一下,开口道:“是啊。我知道错了。别生气了。”
楚滢定定地看了他一眼,也是有点明白他在找台阶给自己下。
“来了就上楼吧。”乌乐看着她一脸为难又笑了笑,“今天童童妈过生日,一起热闹热闹也挺好。”
他说完话,就率先往里走。
乌童拉着楚滢的手,也是松了一口气,边走边哄道:“走吧走吧。我小舅他人挺好的。而且他现在也不教我们了呀。你是不是因为上次被罚站了?可最后我们也没写四千字的影评给他啊!”
当然没写,他已经辞职了。
楚滢侧身看他一眼,听着他声音柔柔地哄劝着自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那样的事情,最吃亏的明明是他。是自己一时冲动和他在一起,可他才是被蒙在鼓里,乐得傻乎乎的那个人。
要是真的知道了自己和江远那样过,他还会这样傻乎乎地对自己好吗?
这一瞬间,她心里突然有点说不出得紧张,楚滢被他攥着的一只手忍不住蜷了蜷,乌童又握紧,他高而瘦,挺拔帅气,手掌很大,将她的拳握得牢牢的。
她神色怔怔,眼眶里还含着泪,短发有点乱糟糟,乌童看着又觉得心疼,伸手在她头发上揉了两把,用手指帮她拭泪。
“你瞧我,傻了。”他说着话,又伸手在自个裤兜里摸出一包纸巾来。
纸巾的小袋子是粉红色,上面还印着hello,kitty的图案,是她非常喜欢的一款纸巾,一起逛的时候非要他买的。
乌童扯出一张纸帮她擦眼泪,清淡的香味窜入鼻尖,楚滢便突然抱上他精瘦的腰,泪水涌得更凶了。
“别哭了别哭了。”乌童又急忙去哄她,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笑,“别哭了呀。我以后有什么事再也不会瞒着你好吗?你哭得我心都碎了。”
他夸张地说了一句,又扶着她的肩膀帮她仔细地擦着眼泪,摸出钥匙开门,一只手还紧紧攥着她,生怕她跑。
“我不跑了。你攥得我好疼。”楚滢声音闷闷地说了一句。
“我这不害怕嘛。”乌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全家人这下可都在上面了。你跑了指定以为我欺负你了。我妈会拿着笤帚扇死我的。”
与此同时——
早到一会的江远已经放了所有东西,坐沙发上喝了一杯水。
“你和蔓菁到底怎么回事?”江家就他们两个孩子,乌母比江远大十来岁,从小对自个这弟弟自然是颇为疼爱,坐他手边关心地问了一句。
“离婚了。”江远语调淡淡地说了一句。
“为什么呢这是?”乌母拧眉,“因为孩子?蔓菁也三十岁了,看样子也是要回归家庭的,有什么事要在这当口离婚?”
“没什么事。”江远看着她笑了笑,“姐你别问了行吗?本来还想买条裙子给你,怕你不喜欢……”
江远说着话,从钱夹里摸出一张卡,“风鼎国际的购物卡,你自己去看吧。看上什么买什么。”
“我不缺钱。”乌母无语地看了他一眼。
“我知道你不缺,”江远将购物卡放桌上,“就是一点心意。疼你也是应该的。”
“真离了?”乌母的话题还是没离开,目光探询地看着他,“不打算复婚?那昨晚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事,意外。”想起自己心里的猜测,江远有点闷,伸手在自个的腿面上点了点。
“那还找吗?”乌母叹气道,“你这年龄也不小了。真是操不完的心。”
“再说吧。”江远语气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