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任凭眼中笑出来的泪水在脸颊划过,眼中鄙夷又不削起来:“当初你是靠着大将军府嫡女的名号在坐稳侧妃,一个大将军府嫡女,一等公爵的掌上明珠,即便送入皇宫也是贵妃起,偏偏你三年依旧是个侧妃!”
石玉月被刺激,气急败坏掀翻小案几:“放肆,谁允许你这样与本宫说话的。”
黎羲浅含笑站了起来,手里拿着那个活下来的杯盏:“你知道的,景泽伯器重你,爱护你,尊敬你,都是因为你母家的势力,可一旦你家不在听令与他,你可知道你的下场?”她看着抓住枕头朝着自己打来的人:“三年你都为生下一个孩子,凭借景泽伯对你的宠爱,你都没有想过为什么?”
府中不受宠的舞姬都能生下一个小公主,这能说明什么,黎羲浅慢慢走过去,将她手里的东西夺了下来:“因为他忌惮你母家的势力,同时也需要你母家的势力来稳固太子之位,飞鸟尽,良弓藏,景泽伯毒辣阴狠,若是他日得了位置,第一个要处置的就是你大将军府,石玉月你还不清醒过来吗?”
黎羲浅的目光柔和了起来,手无声放在她的肩头,低着身体,与她平视了起来:“这些年因为那莫须有的皇后诺言,大将军为太子府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情,月妃娘娘甚至比太子殿下本人都清楚,是,你对太子殿下一往情深深几许,那他呢,可把你当做妻子了,需要你的时候就对你柔情似水,不需要的牛首,鞭子其他莺莺燕燕房中说着同样的话,礼部的事情你不会不清楚。”
随着这句话,黎羲浅眸子跳动起来,景泽伯说过想要纳方玉为姬妾,却是因为那女子时候得了二皇子青睐,因此不敢轻举妄动,她眸子转悠,猛然看着面前的少女,感觉她恐怖至极了起来:“不不不,太子殿下不会辜负我的,黎羲浅,你到底是谁的人,太子殿下乃是正统,嫡出又是长子,谁都不可能撼动他的位置。”
黎羲浅愣了愣,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亏的你当年也是饱读诗书的人,历朝历代真正盯着太子之位上位的皇子又有几位了?”她直起身子,沉思了片刻:“娘娘,景泽伯在将来某种契机,定然会杀了知道他许多秘密的大臣官家,到时候你会独善其身吗。”
石玉月站了起来,一把扯住黎羲浅衣领,“你是谁的人,黎羲浅,你归顺了谁?还是说你和谢长语一起归顺了谁?”
旁边的石蜜作势就要动手,黎羲浅呵斥住人,脸上依旧笑得如同春风般:“我不归顺任何人,我曾经受人欺凌,现在不过是想独善其身的同时,能够德大无上的权利,就如同娘娘你一样。”她攥着石玉月的手:“你还不知道吗?黎柳柳早就是你丈夫的人了,以后你迟早要和她姐妹相称的,你挣得过她吗?”
“我呸!你胡说,谁不知道你妹妹和景泽宜情投意合!”
“哦。是吗?那为何黎柳柳出事,太子殿下瞬间就站了出来,一次两次是凑巧,三次四次也是吗?今日陷害小侯爷的事情,你当真以为就是普通的陷害吗?始作俑者是谁?还有,太子为何和听他的的,娘娘,我不过丞相府庶出长女,要杀了何必大费周章呢?”
石玉月手慢慢缩了回来,踉跄两步做到罗汉床上,“你从哪里知道这些的?”
黎羲浅冷笑,她不仅知道这些,还知道你是怎么死的,她轻声道:“太子殿下每晚都会和幕僚在书房商议,不,是在茶坊,就是府中那不准人进的地方,娘娘若是不行我的话,今晚可以去看看,到时候便知道,我有没有骗你了——”
她笑眯眯的看着面前人,整理着子的衣摆:“我是来和你谈合作的,要你娘娘信我,等着今晚之后,我恭候娘娘大驾,到时候我会告诉娘娘,我说知道的一切,而您要如何决断,都不在我的控制范围里面、。”
说着,黎羲浅不在多言,径直走出了房间,石蜜跟着后面处理:“小姐这样是不是太冒犯了,要是她反手去告诉了太子,小姐你便是性命不保。”
黎羲浅含笑:“大家嫡女出身开始最重要的使命便是以家族安危为己任。”只要是关于将军府,石玉月即便在厌恶自己,都会信过去几分,她看着外面等候的菘蓝,看她不安的走过来:“小姐,刚刚小侯爷来过了??????”
谢长语?
“人呢?”黎羲浅道。
“已经走了,刚刚小侯爷似乎有些不悦呢。”菘蓝小声说了起来,这个谢长语也是圣人,总是能找到自己小姐的踪迹,她有些害怕,却见着黎羲浅含笑的朝着外面走去。
“石蜜,今夜你就带着太子府,无比确保石玉月的安全,明日一早在回来。”黎羲浅小声的吩咐,转过角门,出来隐壁,便看着抱着手臂仰着眉头望着自己的谢长语。
谢长语看着少女出来了,依靠这门的背打直了起来:“离离,你可让我好等。”说着微微挑眉。
☆、第100章谢长语的实力1
“我二妹呢?”黎羲浅淡淡一笑,跟着她并肩走了出来,外面阳光正好,黎羲浅抬手挡着扫着眼睛的阳光,也不知道多久没有看到,微笑的抿着嘴巴,斜着脑袋看着已经朝着一边走去,对着自己伸手示意的人。
菘蓝锦纹两个丫头要跟去,被除夕和赵政皆是拦住下来。
两个丫头瞪大了眼睛:“你们这是做什么?”
赵政道:“小侯爷为了你们小姐连着命都不要了,难不成你们还害怕小侯爷非礼你们小姐不是?”她说着,那双风流性子的眸子对着两个丫头眨了眨:“再说,今日一过,整个京城贵族都知道小侯爷将生母的衣裳赐给了你们小姐,这在外面走走,让大家都多看看,多般配啊,以后,你们小姐在京城横着走都没有问题了。”
锦纹拉住菘蓝的手,她是个护主心切的:“这个哪里说得清楚啊,万一以后小侯爷取得是别人,我们小姐的闺名不要了?小侯爷翻脸无情,上次宠幸个花娘冷了我们小姐许久,我们还是跟着放心些。”
除夕道:“瞧你这人说的,我们主子怎么多年洁身自好的很,当初要不是怕你们小姐声誉受损了,才不会去什么劳什子花娘哪里听曲子,倒是我们主子对不起你们小姐了。“
锦纹性子泼辣,又和石蜜带久了野蛮了起来,撩起袖子叉腰看着除夕:“谁不知道你家小侯爷风流程序,我们小姐柔弱清秀的,要是出事了,你家主子是皇亲国戚的,那我们小姐呢,你一个侍卫还能做你的主子的主了不是!”
除夕还没有被人这个骂过,也是起火了起来:“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欠收拾是不是!”谢长语的暗卫谁私下不是叫黎羲浅少夫人的,即便谢长语上次静止了,现在大伙叫的不也风生水起了吗。
赵政和菘蓝忙劝架了起来“这是太子府门面,我们可不能在这里吵啊,姑奶奶,大祖宗,我求你了两个了!”菘蓝死命脱着已经抓了除夕一爪子的人:“小姐知道会受罚的!“
赵政抱着除夕的胳膊,看着除夕摸着自己脸上的血痕迹:“男子汉大丈夫不会姑娘计较,诶诶诶,人都走了,还不去追,不说跟着,也不能离的太远了啊!”
看着人消失,锦纹和除夕都是看对方不顺眼,二人眼睛看着眼睛皆是一哼。
黎羲浅看着谢长语腰间那个自己做的荷包,忍不住道:“小侯爷这个不好看,要不然我拿回去给你秀秀?”自己和谢长语本就是没有什么,这荷包有定情的作用,这人戴着真的是让自己很无奈,倘若太后看着问起了,这人要怎么说?
谢长语低头:“本侯喜欢。”说着带着人走进家酒楼:“黎柳柳被打的皮开肉绽,你那后娘看了怕是要气的吐血,至于婚事,太后那边怕是也要加以阻拦起来,有你这个姐姐,还是蛮不好的。”
刚刚走进酒楼,找了出外面的阁楼落下座,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二人点着糕点,猛然气急败坏的声音流淌了进来:“黎羲浅,你给我我滚出来,今日不给你一点教训,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丞相府的主子了不是!”
来的正是丞相府的二公子,黎远山,他看着自己最心疼的妹妹被人太会了,身上都是血迹,据说是这个人诡辩挨打,一个弱女子挨了二十大板,这个恶毒的女子着实过分了“今日,我要好好收拾你这个贱人!”
黎远山一脚将阻挡的屏风踢开,却是看着谢长语也眉梢带笑的看着自己:“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老熟人了,怎么,她不是你妹妹,难不成是谁的私生子了不是?”
黎羲浅冷漠的看着举着长剑的人:“二哥,在京城闹事可是要下狱的,你要父亲的脸面搁置到何处,大哥远在边关,家中你是长子,三哥身子还未复原,你便是要做出这种杀亲妹妹的事情?”
黎远山气的脑袋都在冒烟:“谁他娘的和你是兄妹,我怎么会有你这样心思深沉的人做妹妹,今日你是要杀了柳柳,黎羲浅老子忍你很久了,今日我就要让你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身份!”
原来是个来为美人做主。
“不是离离要杀你妹妹,是你妹妹自寻死路,今日不是离离好言相劝,你妹妹早就被活活打死了,我劝你还是回去听听你老父亲怎么说的,别被一个不是一家人的老鼠屎给毁了,本侯看着你是离离的哥哥份上给你一次活下去的机会,滚——”谢长语语气带着慵懒,话里面的意思已经是杀意十足起来。
黎远山看着无数人都看着自己,里面还有不少自己焚琴煮鹤的公子哥们,恼羞成怒了起来:“谢长语,别以为你是个侯府世子就了不起了,你这个世子不过你老爹对你老娘的歉意还有太后为靠山在坐着的,我收拾我妹妹,你这个外人给我滚一边去!——”他一挥手,后面八个护手手中长刀乍现。
“黎远山!”黎羲浅站了起来:“你不要命了丞相府还要命,给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