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私人收到关内李坤、喀秋莎两位年轻俊材的五百两汇票,深感帝国后继有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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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能从失败中走出来,那样的话,就不会再有成功。
人嘛,谁敢说这辈子就顺风顺水咧?
一向讲究活学活用的魏公公对这个道理领悟得很透彻,所以在发现有可能会失败后,他老人家已经做好从失败中走出来的准备。
这是为了成功,是战略性撤退,是为了更加凶猛反击而做的预备措施,绝不是老马想象的那种什么逃跑主义。
至于杜聿明这个化名也没什么好问的,就是一个用于万一的化名而矣,叫杜聿明也好,叫廖耀湘也好,叫邱清泉也好,叫郑洞国也好,都一回事。
出门在外,也没什么好讲究的。
公公提了提因为过于肥大而下坠的裤腰子,将自己脱下来的衣服团起一裹塞在了边上破床底下。
大金链子、玉扳指、小印之类的东西公公却是省不得扔的,小心的装在寿宁送他的香包中收在怀里。这些东西也是有用处的,万一真的不走运碰到了建奴,说不得还能买条路。
忙活完之后,公公又一点也不嫌脏的把老马头上的大帽子拿来往自己脑袋上一搁。
别说,这帽子戴上后很是有点晴之笔效果,霎那间,英俊潇洒的公公就成了他老家隔壁村的宋小二子了。
“公公,你这是要跑?”
老马总算明白了魏公公是想干什么,他真的是感到十分的震惊。印象中的魏公公不是那种人啊,他不是常对官兵们说要勇敢坚强,要坚持坚持再坚持,要置之死地而后生,要为帝国甘洒热血铸青春么,关键时候要勇于玉碎,成为帝国的守护神么。
怎么,现在,却?
老马一时半会真是难以接受公公形象的巨大转变。
公公却不能让老马多想,他将桌上才看了几页的插画书揣进肥大的怀中,然后伸手撕下一只鸡腿,啃了一口对老马道:“没什么,你不要多想,我就是换身行头,夜里,凉。”
“噢。”
老马不知道自己是信呢,还是不信呢。
附近的窝棚可是被建奴的火箭给点着了,正嗞嗞的烧着木头,发出噼啪声。
“你也坐下吃,打仗的事不用你管,等会你跟着咱就行。”公公和蔼可亲的示意老马别光站着了。
老马哪有心情吃,犹豫再犹豫,还是忍不住问道:“公公是觉得皇军要败?”
闻言,公公神情顿时变得严肃起来,道:“皇军是无敌的,是绝对不会失败的!”
老马更加糊涂了:“那公公你这是?”
“我说了,没什么,不要多想。”
吃了两个大腿的公公有些饱了,随手从破桌边拧了根木刺剔了剔牙。
“噢。”
两人就这么坐着,一个泰然处之的剔着牙,一个则是魂不守舍的。
外面喊杀声震天,手雷的爆炸声此起彼伏。因为几座窝棚被点燃,火光不但照亮了方圆,也让温度急剧升高。
魏公公已经两次拿老马的破毛巾擦汗了,可就是没脱老马的那身大棉袄。
“弟兄们给我顶住,给我顶住!”
“魏公公与我们同在!”
战斗越来越激烈,能听见魏老九在那拼命的叫喊,能听见亲卫队员们面对敌人爆发的嘶吼声,能听见辫子兵们的哇哇鬼叫。
老马虽说跟了魏公公有几年了,但哪真的亲历一线见识这般惨烈的战斗,他有些坐不住了,时不时的抬头朝外张望,生恐突然冲进来几个辫子兵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