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年年一僵,按指纹锁。他不声不响。门开,傅年年把傅朝朝往里一推,在傅钊宁跟进去前把门关上。
傅朝朝意识到哥哥是偷溜过来的,哥哥姐姐还没和好。
大人真麻烦。
她在门内大喊:“你们不要吵架!”
门外傅钊宁挑眉:“不欢迎我?”
“你又发什么疯。”
“疯?”傅钊宁手肘挂着西装,笑容褪去,目光扎在她身上,眉眼蕴着风暴。
他压抑着怒气,扯下领带,粗暴把妹妹拉到身边:“他说你都叫我去死。既然要死了,不如发点疯。”
他这次很机警,傅年年奋力挣扎,没打到他,手被绑到身前。
门没有开,傅朝朝向来有隐私意识,肯定为了给他们留私人空间离开了门后。
傅年年心里着急,大棉袄里是过膝长筒靴和毛衣裙,拉链一拉下,裙摆和靴子间,露出一截裹着丝袜大腿。傅年年抬腿顶他,被兄长制住。
“大冬天穿成这样。”
他火冒三丈,控住了妹妹的四肢亲她的嘴。傅年年闭紧嘴巴,傅钊宁两片薄薄的唇在她脸上磨来磨去,燎原怒火中带着点讨好。
傅年年防线坚固,不吃他这套。讨好的意味越来越明显,傅钊宁呼吸都浑浊了,羞恼发言:“为什么不张嘴。”
傅年年怕他钓鱼,话都不回。
傅钊宁嗤笑,把领带解开带着西装就走。傅年年惊魂未定,傅钊宁焦躁地按着电梯按钮,连续按了十几下电梯还在一楼。听见后头有人偷偷开门,他转身,抱着傅年年不让她走。
天色这么晚,电梯又按不动,老天爷叫他留下来。
他双眼湿漉漉地看着她,眼眶周围一丝淡红,像是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傅年年懵。
——傅钊宁,在哭?
变数突如其来,门出乎意料地推开,天知道返身看情况傅朝朝怎么能那么会踩点,开门的刹那把这一幕装进眼。
她看着拥抱的哥哥姐姐,哥哥浑身散发委屈,姐姐极力想挣脱兄长怀抱,瞠目结舌。
姐姐把哥哥弄哭了!
傅朝朝断章取义,忍不住朝姐姐投了个眼神——“你好厉害”,又因这么多年兄长的高不可攀,在傅钊宁投来目光的瞬间,屈服于兄长余威,目光看向姐姐,眼神换成“你好过分”。
她傅朝朝今天要替天行道——
“你们继续。”傅朝朝默默把门关上,在兄姐气场夹缝中求生,努力充当隐形人。
退回客厅,打开姐姐屯的零食,门外一幕闪过脑海。
以她小学生的角度,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又好像没有哪里不对劲。
嗯……她还是吃零食吧。
零食比哥哥姐姐的眼刀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