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的事,只有朕想不想知道。”
沉季同顿时感觉自己用来堵画师徒弟的五十两银子打了水漂了。
真是蠢,去民间搜罗不好吗,为什么偏偏要对宫廷里的感兴趣!
元靖拂袖落笔,长臂一伸把石化了的沉季同拽近了些,让他看看纸上的画。
刚才的翩翩公子已经被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挡住了大半,衣服同样乱糟糟的,不过比起前一位的程度根本谈不上乱,两人都是背影,且……
刚才还是站着的公子怎么半扑在桌上了,还被抬起了一条腿,还……沉季同不可置信的缓缓移动目光,最终视线落在两人的下身,很明显,下身是紧紧相贴的……
元靖把人揽进怀里,骨节分明的大手落到他胸口的交领上,他知道,只要他将手指伸进去一半,再拽一下,他的衣服便会分崩离析,彻底散开。
再最后用力的前一秒,元靖摸到了里面的硬物,他抽出手指,手掌在上面扫着,“什么?”
沉季同乖乖伸手进去,先掏出来一个明黄色的穗子,结花十分精致,丝线也是上乘的,光泽感不错,是宫里的织造局做出来的水平。
“我把宫里赐的丝线拿出去找人编的。”他解释完这句,又伸手掏出另一件东西。
一块圆形镂空祥云纹的玉。
纵然那块玉质地细腻,颜色通透,但沉季同始终伸不出手去给他,在胸口上摩擦着,想到他从小锦衣玉食什么珍宝没见过,自己这块从玉料市场淘来的玉确实拿不出手。
元靖想到喜全记下的几件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比如丞相有一天队伍刚落脚他就骑着高头大马出去,入了夜才回来,也顾不上吃饭,急匆匆的往房间里钻,像得了什么别人得不到的稀世珍宝。后来也多次独自出行,不过再没有那天那样反常。
喜全自小在深宫里长大,没机会学习骑马,所以从没机会跟上去瞧一瞧沉季同在做什么,不过他倒是打听出他每到一处便常去光顾首饰铺子。
沉季同见他没有伸手拿过去的意思,底气不足,吞吞吐吐的解释起来,说到底他还是希望皇上能收下这份礼物的,哪怕东西并不珍贵稀奇。
“这是找了几个地方的工匠打出来的,手艺不算好……只是路过东陇城时见那里有……”说到这噤了声,第一次做这种磨磨唧唧的事心里别扭,说完就想把玉塞进胸口。
元靖突然从后面压住他,胳膊环过他的肩膀按住了他的手。
东陇城,盛华国与袁金国交接的地带,民风开放,男子间可挽手过街,为夫的男子会收到恋人的定情信物,东陇玉石丰富,于是玉佩便成了定情信物的首选。
“东陇,是去万石山挑的玉?”
前一刻还被身后附上来的身躯吓得惊魂未定,后一刻便惊喜的问道:“皇上也知道那?”
元靖淡淡的嗯了一声,握住他的手,指腹摩挲着玉面和他的皮肤,在他耳边轻声开口——
“怀御不把穗子穿上叫朕怎么戴给别人看?”
沉季同恍然大悟,忙把桌上的穗子拿起来,动作被元靖不断回响在耳边的声音弄得颤抖,穗子怎么也穿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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