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甜微微一笑,“盈盈很喜欢,筹划了很久。”
陆盛廷也不失望,尽管很想与阮甜定下来,他俩的关系才几个月罢了,他可以缓缓图之。他凝视着阮甜的侧脸,握住她的手,阮甜侧头朝他笑笑。这一幕落入对面的傅庭峭眼中,他面无表情,腮帮一紧,又放松。
到新郎掀开新娘的头纱,新人亲吻宣誓交换戒指后,现场气氛热烈起来,新人开始敬酒,宾客开始用餐。
陆盛廷给阮甜盛了一碗汤,他们坐在女方亲属席,席间皆是陆家长辈,陆盛廷的姑姑看看他俩,说,“盛廷啊,我可等着你的好消息呢,不要比你妹妹晚太多啊。”
阮甜将耳边碎发挽到耳后,羞涩笑笑不说话,陆盛廷笑意不散,“我争取,姑姑,努力着呢。”
恰逢上菜时,陆家的生意伙伴来敬酒说话,阮甜搁在手边的高脚杯被打翻,点点红酒泼洒在她裙角,她示意陆盛廷无事,独自起身去洗手间。
穿过空无一人的长廊,宴会厅的繁华喧嚣被抛在身后,阮甜不紧不慢地走着,直到瞥见拐角处有一人正倚在墙上,低着头一手按打火机,一手以烟点火,然后深深吸一口,再缓缓吐出。
傅庭峭把玩着手上的打火机,侧头盯着她,唇角掀起一丝冷笑。
阮甜目不斜视,从他面前经过,傅庭峭随手熄灭烟,“多年不见,看到老情人也不打个招呼?”他上前两步,看着她头顶的发旋,一低头几乎嗅到她身上的香水味。
傅庭峭执起她手腕,阮甜抬眼看他,冷淡,轻声,问他,“傅庭峭,你想做什么?” 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不带一丝涟漪,无动于衷。
傅庭峭憎恨她这副模样,比当初跟他提分手时更可恶,当年她玩味地笑,说,少爷,我们玩一玩,爽了就好,干嘛非要纠缠在一块呢?然后替他整理衣领,指尖划过他锁骨,又道,不过和少爷玩得还是挺开心的,以后有机会也可以联系感情。明明刚刚还在相互纠缠的人,那两片薄唇就吐出这么冷漠的字句。他有多恨她的狠心,就有多恨自己的难忘。
阮甜突然一笑,反手握住他的手掌,气息落在他喉结前,“干嘛,想我了?”
傅庭峭一把揽过她的腰,用力地像要把她掐断,捏住她的下巴凶恶地吻下去,唇舌来势汹汹翻卷搜刮她一切,待分开时两人都有点喘息,他拉过她快步走向男厕所,踹开最后一格的门把她甩进去。
阮甜分毫不惧,抬手看一下腕上的表,“你最好尽快,我未婚夫还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