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行色匆匆地穿堂过屋绕至后院,整个群芳楼早已是鸡飞狗跳乱成一片,技女仆役侍女惊慌失措地挤在了一块,望着刀明甲亮的卫士皆忍不住瑟瑟颤抖。
刚步入院内,余长宁便听见了萧锐的痛苦哀嚎声,快步走了过去,只见他捏着耳朵跪在地上忍受着襄城公主的鞭笞,每一鞭落下皆是忍不住惨叫出声,一旁的王敬直也好不到哪里去,正被南平公主拧着耳朵高声训斥。
见状,余长宁脸色顿时阴沉了起来,高声喝道:“够了!请两位公主快点住手!”
此言一出全场惊异,所有的人尽皆向他望了过来,襄城公主与南平公主更是瞪大了美目,显然没料到竟会被人如此喝斥。”
“余长宁,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长乐公主蹙着秀眉走了出来,俏脸闪动着冷然之色。
余长宁昂昂高声道:“本驸马行得正坐得端,昨夜是我带萧、王两位驸马前来青楼办事,与他们丝毫没有关系,不知三位公主为何会不分青红皂白前来此地大吵大闹,坏了我们的好事。”
萧锐与王敬直悄悄地对视了一眼,都没想到余长宁会如此仗义揽过了所有过错替他们遮挡,一时间感动得不由热泪盈眶了。
长乐公主秀眉一挑正欲开口,襄城公主已是怒不可遏地高声道:“我家驸马文质彬彬,洁身自好,何曾会留恋青楼彻夜不归?原来所有的一切竟是你余长宁搞的鬼,哼!长乐,你是怎么管教你家驸马的?”
长乐公主咬牙切齿地瞪了余长宁一眼,怒声道:“驸马,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余长宁冷哼一声朝着皇宫所在的方向拱了拱手,高声道:“严格说起来,我们三驸马是奉了圣上的旨意前来青楼调查一件大案,眼见有些眉目,不料却被公主你们胡搅蛮缠地破坏,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闻言,在场诸人皆是大吃一惊,萧锐更是差点闪到了自己的舌头,心惊胆战地惶恐道:“余驸马,我们那有……”
“你闭嘴!”余长宁骤然一声高喝打断了他的话,脸上已是一副大受感动之色:“萧驸马,王驸马,你们为了完成圣上的旨意不惜破坏自身名誉随我潜入青楼,面对公主的刁难责罚,你俩一言不发信守秘密,如此高尚的情操,博大的胸怀,耿耿的气节,想想便让人敬佩不已,放心,事情的经过我一定会原原本本地禀告陛下,求他为你们做主。”
话音落点,三位公主相顾一眼不由有些惊奇,襄城公主皱着眉头恍然问道:“余驸马,你说你们前来青楼是奉了陛下的旨意?”
“不错,此事千真万确可以查证,公主若是不信大可跟随我进宫面圣。”余长宁拱了拱手,一副镇定自若的肃然模样。
南平公主沉着脸道:“父皇怎么下如此荒谬的旨意?余驸马,假传圣旨可是灭族之罪,你可要好好地思量清楚!”
“唉,事到如今我已不能隐瞒了。”余长宁喟然一声长叹,正色开口道:“前夜倭国皇子中大兄在国驿馆被不明身份的刺客袭击受伤,陛下大为愤怒,限定太子与我三日之内查清缘由并抓获凶手,几番勘察追踪之下,我发现那刺客很有可能藏身在群芳楼之内,所以请两位驸马与在下同来青楼假装寻欢,目的便是为了查清那刺客的行踪。”
襄城公主瞪了信誓坦坦的余长宁良久,转头半信半疑地问道:“驸马,余长宁此言可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