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姑娘有所不知,昨夜我只记得在此与你饮茶闲聊,后来发生了何事都不知道,醒来之时已在长安城郊外。”
“哦,竟有这等事情,真是怪了,请恕秦清也不甚明白。”
见她疑惑地蹙着眉头大是不解,余长宁一颗心直往下落,带着几分侥幸地试探问道:“我想问姑娘你可否认识一名叫做瑶瑶的女子?
秦清娇躯轻轻一颤,美目中闪过了一丝不可察觉的异色,柔柔笑道:“奴家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余长宁闻言大感失望,心里百味杂陈不由攥紧拳头怅然一叹。
望着他惆怅的神情,秦清俏脸上的厉色一闪而过,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敢问那瑶瑶与余驸马是何等关系,怎么你的表情会如此伤心?”
余长宁踌躇了一下,坚定回答道:“她是我的红颜知己,若姑娘今后得知她的消息,请你一定要知会在下一声。”
秦清强抑心中的愤怒惊奇,淡淡笑道:“好,驸马爷放心,秦清一定会多加留意。”
余长宁感激地朝她拱拱手,告辞离去了。
见他的背影消失在了木楼之中,秦清黑着脸久久沉默着,不知过了多久,她纤手猛然一抬娇叱出声,身边一株细柳已是拦腰折断变为了两截。
漫步在灯火璀璨的长街上,余长宁心里惆怅不已,昨夜小妖女虽是神秘出现,但眼下又断了线索,芳踪难觅,人海茫茫真不知何处找寻。
想着想着,余长宁神光一闪,恍然拍手暗思:莫非瑶瑶是见我逛青楼所以昨天才会那般冷漠,对,很有可能,否者她怎会变得如此无情?待到下次相遇我得给她好好解释一番,必定会误会尽消,重归于好。
心念及此,余长宁只觉胸中堵塞的块垒尽消,浑身上下竟是说不出的舒坦,心里也是大大振奋了。
回到公主府,长乐公主正在大厅转悠思忖,眼见余长宁回来,不由蹙眉问道:“如何?可有抓到凶手?”
“本驸马出手,自然是马到功成。”余长宁得意洋洋地说了一句,大咧咧地坐下端起案上的茶盏轻呷一口,神色说不出的惬意。
长乐公主见状色变,上前怒声道:“混账,那是本宫的茶盏,谁让你喝的?”
余长宁笑嘻嘻道:“放心吧,我不会嫌弃的,你就不用担心了。”
长乐公主气得俏脸涨红,狠狠地看了他良久,怒声问道:“你们余家祠堂拆除之事进展得如何了,本宫已经宽限你这么多天,余长宁,休要忘记你的承诺。”
“哼,我余长宁岂是言而无信之人!大哥已开始着手修建一间新祠堂,待到建成后便将祖宗的牌位请过去。”
长乐公主冷声道:“这样最好,昨夜你们虽是奉命前去青楼,但毕竟身为驸马,这样明目张胆始终于礼不合,这样的事情本宫不希望再次发生,可否明白?”
余长宁装作一副受教的模样重重点头,突然笑着回答道:“不明白。”
闻言,长乐公主只觉芳心腾起一股怒火,恨不能立即上前给他一拳:“你不要脸,本宫还要面子,若宫廷内外得知本宫的驸马流连忘返于青楼,一定会在背后讥笑咱们。”
余长宁浑不在意地笑道:“公主,我虽是你的驸马,但好歹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每天对着你这个如花似玉的娘子只能看不能摸,就算前去青楼也在情理之中,你又何必如此介怀?”
长乐公主只要一想到他在青楼将那些肮脏不堪的女人抱在怀里调笑,心里更是愤怒不堪,寒声道:“不管如何,这一年你都必须给本宫坚持下去,一定不能出现任何差错,否者本宫一定让你好看。”
余长宁笑着摇手道:“算了,我难得和你计较,总之我尽量便是。”
“对了,还要一件事要告诉你。”长乐公主说完见余长宁面露不耐之色,顿时冷哼一声道,“本宫给你说得话最好都仔细听着,三日之后朝廷将举行秋狝大典,父皇将亲率我等前往南山猎场狩猎,你仔细准备一番,不要到时候出了差错丢脸于人前。”
余长宁颇觉烦恼地挑了挑眉头,讪讪笑道:“这个公主,你也知道本驸马是智慧书生型,对与弯弓射大雕这些事情一直不是很擅长,若丢了你的颜面,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长乐公主轻咬下唇瞪了他一眼,满腔愤慨化为了幽幽一叹,摇手道:“算了,刚才的话就当本宫没说过,只要你不闯祸便好。”
面于公主如此低的要求,余长宁丝毫没有觉得脸红,笑嘻嘻地看了她一眼,方才转身进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