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宁与柴秀云以前本是水火不相容,但在并州叛乱精诚合作,倒也极大改善了两人的关系,闻言,余长宁笑着开口道:“柴将军如此说实在太客气了,本驸马当初也不过是匹夫之勇而已,怎及你大智大勇,统帅大军平定叛乱来的威风?”
长乐公主虽然已经知道余长宁上次是去平定叛乱,但其中的过程却不甚了解,此刻一听柴秀云说来,不由惊声问道:“驸马,你曾孤身前去叛军军营?”
余长宁笑嘻嘻地点头道:“对啊,叛军首领当时还请我吃了烤羊,喝了美酒,日子过得可惬意得很。”
见他说得如此轻松,长乐公主心里不由又气又急,蹙眉责怪道:“那些胡人野蛮无礼,喜好杀戮,你身为当朝驸马,岂能轻易前去犯险?当真是太不知轻重了。”
柴秀云正色开口道:“公主殿下,正因为余驸马身份尊贵不惜以身犯险,秀云才觉得余驸马的勇气尤为可敬。”
并州叛乱牵涉到皇位斗争,余长宁不愿意多说,转移话题的笑道:“这些陈年往事不提也罢,对了,明天太妃寿宴不知你们是否会去参加?”
柴秀云笑答道:“太妃娘娘的寿辰皆会宴请所有贵胄子弟,我们岂能不去?”
巴陵公主突然插言道:“长乐妹妹,不知明日你送什么寿礼给太妃娘娘,可否可以说出来让我们见识一下?”
长乐公主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本宫送的礼物自然是独一无二,皇姐若是想知道,到时候便能看见。”
见她现在还要卖关子,巴陵公主不由生气地挑了挑眉头,挑拨地笑道:“本宫给太妃娘娘准备的寿礼也是独一无二,到时候柴驸马会进行精彩的舞剑表演,专程为太妃献寿,必定会技压全场。”
柴令武傲慢点头道:“不错,本驸马自幼跟随名家高手修习剑术,不说炉火纯青,倒也是游刃有余,区区舞剑自然不在话下。”
余长宁笑呵呵地开口道:“柴驸马的剑术的确值得称赞,上次与东瀛使臣苏我入鹿对阵,真是当世高手对决,比拼得精彩万分啊!”
柴令武上次在接待东瀛使臣的宴会上剑术负于苏我入鹿,最后依赖柴秀云出手才挽回了面子,此事一直被他视为奇耻大辱,不意余长宁此刻旧事重提,立即令他大觉愤怒,拍案道:“余长宁,你这是什么意思!”
余长宁笑嘻嘻道:“我什么意思都没有,柴驸马你想得实在太多了。”
柴令武愤愤然地盯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显然是不屑计较。
柴秀云本想借着今晚的酒宴缓和一下余长宁与柴家的关系,没料到他又语带讽刺地惹恼了柴令武,不由暗暗苦笑,这人到哪里都是一个不肯安分的主,竟是到处招惹别人。
此刻,一直沉默不语的柴哲威怒声插言道:“上次托余驸马的鸿福,害得我在床上躺了十来天,你现在道歉的话也不说一声,实在有些太过分了。”
余长宁朗声笑道:“哲威兄此言差矣,当初可是你激起了民愤,所以才在街上被人痛殴,与我又何等关系?”
柴哲威拍案道:“若不是你使了钱财收买那些愚昧的百姓,否者他们怎会对我拳脚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