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及此,余长宁心头暗道了一句,展颜笑道:“可汗,重头戏还在后面哩,何须如此性急?咱们的金花要送便送给秦清,若能换得秦清春宵相陪,那才不虚此行,快乐似升仙。”
在思摩心中,秦清早就被余长宁吹嘘成为一个风华绝代的大美人,此刻闻言立即大笑点头,神色竟是说不出的期待。
突然,一阵清脆的丝竹管弦响彻耳畔,轻快悠扬让人不禁心神为之一振。
众人望向台上,只见一个壮硕的胡人扛着一团红毡毯包裹的东西走了上来,转眼便来在了台上站定。
那胡人须发戟张,肌肉虬结,一看便知是胡地草原的勇士,他一手搭着肩头之物,一手欠身对着众人行了一个甩手礼,众宾客虽然是不解其意,但思摩却知道那是突厥勇士向可汗进献礼物时所用的礼仪。
见到思摩已被吸引,余长宁心头掠过一丝冷笑,暗道:这是宁哥我依照你的喜好专门设计的开场,保管你见到秦清一定上钩。”
行礼之后,胡人将那裹得严严实实的地毡放在了地上,又是甩手一礼,谦卑至极地退下了。
见状,众人看得一头雾水,都不明白此乃何意,便在此时,那包裹着的地毡却突然动了。
地毡轻轻一滚,已是平铺在了地上,一个美妙的身影从中飘然而起,其美丽之姿看得众人一阵呆滞。
那女子一领薄如蝉翼的黑纱长裙,雪白光洁的肉丨体如同飘荡在霜雾中若隐若现,蛾眉凤眼,杏眼桃腮,瀑布一般的长发随着她轻柔的动作轻柔荡漾,顿使厅中为之一亮,当真称得上是人间绝色。
余长宁笑着开口道:“可汗,场中便是秦清姑娘。”
思摩从震撼中回过神来,惊喜拍案道:“白得像阴山雪,嫩得如岱海草,妖治如狐,媚骨天成,此女实在是本可汗生平见过的最美女子。”
听到思摩给了秦清如此高的评价,余长宁终于是放下了心来,笑问道:“那待会,咱们是否将所有的金花给他?”
思摩朗声大笑道:“本可汗富可敌国,若能换得与此女春宵一度,用些许金银又算得什么,待会劳烦少卿大人你帮我叫价,一定要让这秦清邀我入帐一叙。”
“可汗放心,本驸马一定帮你完成心愿。”
正在余长宁振奋不已的时候,长乐公主却是另外一种心境,她被眼前艳丽动人的秦清惹得是俏脸血红,愤愤然地低声道:“薄衣薄裙,这秦清当真一个不要脸的女子,如此无耻之尤的衣着,狐媚成性的举止,怪不得余长宁那种男人会对其趋之若鹜。”
婉平深有同感地点头道:“公子说得不错,就这样的女人,看着便是一阵恶心,也不知道驸马爷是怎么想的?”
长乐公主重重一哼,也未答话,望着台中表演舞蹈的秦清一阵咬牙切齿,芳心里却是泛酸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