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宁正色拱手道:“废立事关朝野稳定,若是太子闻陛下心意,难保不会作出不理智的举动,还望陛下小心提防。”
李世民皱着眉头思忖半响,突然笑道:“余卿多虑了,太子所仰仗者不过寥寥几人,成不了什么大事的。”
余长宁见李世民不以为然,也不好再说,只得拱手退去。
返回公主府,余长宁对长乐公主言及今日之事,长乐公主幽幽一叹道:“父皇溺爱魏王轻视太子,早就已经不是什么秘密,看来承乾皇兄免不了被废的命运啊。”
余长宁深有同感地点头道:“废立太子乃是国之大事,想必陛下也不能乾坤独断,须得争取朝中重臣支持,这样以来,必定又会掀起不小的事端。”
长乐公主怅叹一声,突然问道:“驸马觉得魏王其人如何?”
余长宁如实回答道:“李承乾乃伪善之辈,而李泰则是虎狼之辈,总而言之,都不是什么好人物,若陛下准备立李泰为太子,只怕并非明智之选。”
长乐公主摇头道:“母后所出,唯有太子、魏王和晋王,太子若不选择魏王,难道还要选择其他嫔妃所出的皇子不成?”
余长宁正色道:“其实我到觉得晋王李治倒是不错的人选。”
长乐公主惊奇地瞪大了美目,哑然失笑道:“你说稚奴?他从小老实木讷,毫无半点英明武勇之象,只怕很难进入父皇法眼。”
余长宁对于唐史并不了解,也不知道李世民为何后来选择李治成为继承人,沉吟半响问道:“公主,对于废立之事,你觉得我们应该如何处之?”
见余长宁现在很多事情已经与自己商量着办,长乐公主不由欣慰一笑,言道:“不管如何处之,都不能前去淌这趟浑水,因为不管是太子魏王谁能取得最后的胜利,只要本宫保持中立,便能相安无事。”
余长宁点头道:“那好吧,对于这场储君之争,我们就作壁上观。
长乐公主轻轻颔首,突然蹙眉问道:“听闻汉和公主快要到了?”
余长宁头皮一阵发麻,嗫嚅道:“对,这几天就能抵达长安。”
长乐公主默然半响,若无其事地说道:“那你做好迎接准备吧,万不能失礼于人,可知?”
余长宁点点头,却是欲言又止。
见他这般表情,长乐公主好气又是好笑,冷哼道:“放心,本宫乃大唐公主,况且又是家中正妻,岂会被番邦公主所看扁?只要她不招惹本宫,本宫一定与她相安无事。”
得到长乐公主这样回答,余长宁才放下了心来,如释重负地拱手道:“多谢公主成全。”
中秋节前几天,余长宁每天清晨出门傍晚方归,长乐公主见他公务如此忙碌,倒也有些心疼,这日晚膳的时候问道:“驸马,最近国子监事情很多吗?”
余长宁喝了一口热气腾腾的燕麦粥,头也不抬地回答道:“哦,你说国子监啊?我也不清楚。”
长乐公主一愣,颇觉奇怪道:“驸马身为国子监祭酒,难道竟不知国子监的事情?”
“这几****又没去国子监内,怎会知道?”余长宁放下陶碗站了起来,见公主神色有些惊奇,这才笑道,“不瞒公主,我早出晚归的原因,是前去教坊司排演一出戏剧,准备在中秋节献演。”
闻言,长乐公主大觉不可思议,责怪道:“驸马,本宫知道你生性好玩,但也不能因私忘公不去国子监办公。”
余长宁笑道:“公主误会了,排演戏剧的原因乃是为了排解我与房大人之间的误会,这事陛下已经欣然同意。“
“原来如此。”长乐公主这才恍然点头,笑道:“不知驸马排练的究竟是何等戏剧,能够化解僵局呢?”
余长宁朝着她眨眼笑道:“放心,待到明晚公主自然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