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府。
夜色已深,内院中却有一处厢房灯火通明。
一个家仆正匆匆离开,便袍打扮的南宫峻“啪”地一声将桌子拍的上面茶碗都跳了几跳:“早就该把那贱人杀了。现在倒好!竟敢把我的警告当耳边风,我明天就让她去湖底喂鱼。”
“稍安勿燥。”一旁南宫寿却是端着茶碗,慢条斯理的吹开浮叶,喝了两口才道:“不过是个丫头片子,放她到唐宁面前也出不了什么岔子。”
“还出不了?这都要带主求情去了。爹爹你没听见刚刚里头传出来的话么?这真要让她明天趁乱跑到唐宁面前乱说一通怎么办?”
“那也得唐宁信她才行。”
“就算不信,可若是听到耳朵里拔不出来了又如何是好?”
南宫寿摇头浅笑:“你呀,总是太过毛糙。怎么就看不到事情的关键之处呢?唐宁此时来,省了你我多少功夫?你却跟个小丫头置那气,莫不是为了乔家那小子?还吃这门干醋?”
“他……”南宫峻正要反驳,一抬眼见父亲虽然笑着,眼神却是凛然,不由得又将话缩了回去。
南宫寿轻哼一声:“胡闹也要有个限度,你能说动他做杀唐宁的靶子确是好事,可那小子浮夸骄傲,终是不能太放任他。唐宁之事一了,你爱怎样怎样,总之别让我再见到他就行。”
南宫峻垂头应是,不敢搭腔。
南宫寿又道:“至于那丫头,既然不服管,教训一下略施惩戒也就是了。”
南宫峻看了他一眼:“我就是不明白,一个小丫头杀了岂不简单干净?留着她作什么?”
“嘿嘿,”南宫寿眼睛半眯着笑了起来:“你不觉得乔少临越来越服帖了么?”
“这样不好吗?”南宫峻一愣:“想当初咱们费多少功夫调教他,这些年正是享受结果的时候吧。”
“当然不好。”南宫寿笑道:“枉你身为武人居然没有一点征服欲望吗?逆来顺受代表什么你可知道?”
“怎会不知!想当初他刚刚出落的时候,真就跟个刺猬似的,碰一碰就扎一手血……”南宫峻说起来眉飞色舞。
一边南宫寿更是眉目舒展:“真是怀念那时候!青涩的滋味才最是诱人。”
“可如今不是更好,服服帖帖的半点也不敢抗拒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