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少临虽然已经入驻行馆,可却依旧掩饰身份,一应事宜都仍由南沂使臣出面,是以每日倒也清闲,不但陪着欢颜到处游玩,还开始手把手的教她识字。欢颜起初连笔也拿不稳的,“画”出来的东西总是黑呼呼的疙瘩,可乔少临一直在边上鼓励,她也就坚持下去,慢慢地,竟也颇有进展。
而这段时间乔氏兄弟二人却变得行踪不定,白日里鲜少见得到人,就算晚间露面也只是偶尔,有时欢颜在练字或是因为别的抬头,看到窗边人影一闪,叫他也不回应,追出去更是立刻没了人影,这兄弟二人竟似在躲避自己?她素来心思单纯,左思右想也找不到理由来,不由得有些忧郁神色。
一旁乔少临旁敲侧击知道了原委,倒也沉默了片刻才道:“他们的父亲不是失踪了么?可能正忙着找他吧。”
欢颜经他提醒也立刻想起,当初初遇乔灼时他就说过这事,前些日子还又提了一回,看来就是因为这个忙的脱不开身了,想到这里又立刻惶恐起来,乔少临轻搂她的香肩:“我已经派人帮助他们,不会有危险的。”欢颜这才略为安心了些。
如今乔少临除了偶尔搂搂她,并没有其它亲热动作,欢颜有时终于写了一个好字或是特别高兴时,会忘情的扑到怀里环抱他,他也只是轻抚她的背脊,或是在她头发上轻轻一吻。
自小孤独的欢颜自然不知别人家的兄妹之间是如何相处,可是他现在是她这世上最亲的人,虽然当初得知真相时,她曾惶恐自责,为自己做下乱伦之事愧疚,可归根结底,她担心的还是他,生怕他落人口实,名誉受损。
可是重逢之后,种种忧虑却在他淡然微笑下渐渐平息,何况他的浅笑安抚,单纯的触碰,都令她愈发自然,觉得即便就是这样的拥抱与亲吻,大概也是兄妹间的范畴吧。
只不过简单如她,自然丝毫也没有察觉。乔少临时而因克制忽然崩紧的身体,无数次在情动时依旧保持微笑朝她注目,握着她的手连带着她手上的笔都半点也没有颤抖不平。
可是,从最初的浅浅拥抱,到现在全身伏就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从开始时的轻吻头发到现在时常会落下一个离她的嘴唇不过半寸距离的亲吻,这一切其实都在循序渐进,看着她日渐放松,一点点的重新接纳自己,他的黑眸总是透出一点无奈而又狡赖的执着。
这一天欢颜起的较平日都早,因为昨天恍惚间好像听到乔炽的声音,这么些日子没见他了,不由得有些挂念,他们平日里好像都早早起身出去办事,是以她也起了个大早,特地去厨房亲自端了早点来到他们厢房外。
听到叩门声,屋里乔灼闷声:“进来。”他大概将她当作平日送餐的下人了。
欢颜忍着笑走进屋去,正屋里看不到二人,隔着屏风听到乔炽在那里长吁短叹:“这日子没法过了,我快要死了……”
欢颜一惊,慌忙放下手上的托盘朝里就走,里头人听到脚步声,乔灼已经怒喝:“谁让你进……”回头见到是她,顿时愣在那里,乔炽也是呆愣,两人都是怔怔看着她,“小炽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看大夫了吗?”欢颜完全没有身入虎穴的意识,还朝乔炽迎上。
乔炽一个飞身将她一把搂住摁在床上:“宝贝儿……”一边低喊一边伏身在她脸上亲吻,欢颜立刻感觉到他胯间的欲望坚硬如铁正直挺挺地顶着自己,顿时飞红了小脸直觉想要躲避,推在他肩上的手停了一停,却反而轻轻的回搂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