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尊继续说道:“刚才说了,老夫今天要倚老卖老,那就得强迫你跟袁家做笔买卖了,如何?”
“怎么讲?”苏淳风面露疑惑。
“你小子现在可是奇门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人物,而你的这位女朋友张丽飞,虽然还是学生,刚进入演艺圈发展,但老夫看得出来,以后必定会成为大红大紫的明星人物。”袁尊捋着白须眯起眼,故作出一副奸诈商人老狐狸的模样,道:“袁家倾力而为医治张丽飞痊愈,且让她的容颜比之受害前还要娇美,但你得承诺我袁家一件事。”
苏淳风微笑道:“您老请讲,淳风必当尽力而为之。”
“老夫不是那种跟不上时代步伐的迂腐人物,所以对于当今社会的诸多行业、现状都有研究,所以老夫就想……”袁尊笑道:“在奇门江湖中,鼎鼎大名的苏淳风给袁家的医术做代言,认可并宣传,我袁家医术可诊治绝大多数受术法打击的伤患,纵然是经络崩坏,五脏六腑七魄受创,我袁家医术亦有可能起死回生,令枯木逢春。而在寻常社会上,张丽飞也得给我袁家医术做代言。她刚刚走红,却八个月不出现在公众的视线中,你出面和曹素的徒儿裴佳商洽一下,随便找个理由告知公众张丽飞之所以突然消失在公众视线中,是因为容颜遭遇意外,比如烧伤、烫伤等等,应该也能引起公众的关注度,然后再籍此让公众知道,张丽飞是在蜀川天府市中医世家的袁家,接受了中医的治疗,无需手术,只是以传统针灸配以祖传秘方中药,便恢复了她的美貌容颜。”
苏淳风一时间有些发懵。
好嘛,难怪前世的奇门江湖中,蜀川天府市的医术世家袁家财大气粗,感情袁尊这老头儿有如此精明的商业头脑。
这可不就是广告嘛。
还别说,真要如此为之的话,肯定能给袁家带来不可估量的庞大收益。
苏淳风太清楚自己一周前于晋西省接连两战之后,在奇门江湖上已然是最顶尖的风云人物了。而且,哪怕是近几年他能因为这两战之后,再无人敢惹平平淡淡低调生活几年,他在奇门江湖上的名声也不会低落,因为青鸾宗那位天下第一人,给他下了战书——纵仙歌何曾主动给谁下过战书?
还是一个突兀崛起于江湖中的后辈!
纵仙歌还断言此后辈,定然能迈入醒神境。
好家伙……
苏淳风可不就成了奇门江湖中最为当红,而且只要将来那一战不死在纵仙歌的手下,注定会长盛不衰的奇门江湖大明星嘛。
再说张丽飞,莫说依着袁尊刚才提点到的话,极其精明熟络娱乐圈子的裴佳,考虑到补偿苏淳风、补偿张丽飞,也同样考虑到她自己公司的利益,也定然会倾尽全力去把张丽飞八个月不出现在公众视野的事情,当作一个炒作点,让张丽飞病愈之后,甚至不等她病愈,就会让她再次成为娱乐圈里的焦点人物。
娱乐公司最擅长的,不就是炒作么?
到那时候,公开张丽飞因为意外毁容的消息,公布几张她还未痊愈时的面部照片,等她痊愈后以完美的形象出现在公众视野中,再拿出各种足以让公众信服的医学方面的公证书之类的玩意儿,证明她真没有经过手术……
全国得有多少女性会因此而疯了般涌入天府市中医世家袁家的大门?
哪个女性不爱自己的容颜?
女人,但凡只要能让自己的容颜更美丽出哪怕一丝一毫,都绝对舍得一掷千金,连眉毛都不带挑一下的。
“袁老,您这……让我实在是无话可说。”苏淳风哭笑不得。
“老夫已经说了,今天就是要倚老卖老嘛,所以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袁尊爽朗大笑,似乎因为能够倚老卖老沾了大便宜而乐不自禁,他说道:“其实啊,如今你和张丽飞答应与否,都已经给我袁家做了广告,现在的奇门江湖上,谁不知道张丽飞在蜀川天府市的袁家治疗伤患?几个月后,我袁家能让受到降头术所害的寻常女子恢复容颜,足以证明袁家医术名不虚传。”
苏淳风不得不点头称是。
袁尊道:“那,要不要签下一纸代言的合同?”
“我不用,丽飞那里,还是您老亲自去谈,而且恐怕还得和裴佳谈一谈,丽飞毕竟现在是裴佳公司的签约艺人。”
“那你说,这医疗费用,我袁家是收,还是不收?”袁尊开怀大笑起来。
苏淳风苦笑着连连摇头,端起茶杯喝茶。
还能如何?
说来说去,从长远的利益来看,袁家别说收下这笔医疗费了,似乎还得倒贴一大笔广告费出来——可苏淳风和张丽飞,如何能收袁家的代言费呢?
也便罢了。
第569章 弃师,如子不认父!
中海,全国最大经济区“长三角经济圈”的龙头,华夏大地上首屈一指的直辖市,亦是享誉全球的国际大都市,其经济、交通、工业、金融、贸易、会展等等各方面,甚至要比首都京城更为发达,更加繁荣。
在全国排名前十的华海大学,位于中海市宝玉区中兴路。
占地面积超过两百万平方米的学府内,传统与现代化相结合的建筑物掩映在苍松翠柏之间,绿荫处处,假山奇石、凉亭瘦湖,长廊阔路……
午后,小雨初停,云开天晴。
校园道路上清幽雅静,年轻的学子们或独步或结伴而行,却无人喧哗。
穿着黑色七分铅笔裤,高跟鞋,宽松雪纺衫的黄薏瑜,挽着一款银色手包,独自一人嗒嗒嗒地走出了华海大学的南校门。
她娇媚靓丽的容颜上,挂着掩饰不住的疲惫和忐忑。
因为暑假期间与苏淳风见了那一面,并详谈了有关她修行术法的事情,暑假后回到华海大学的黄薏瑜,就一直在犹豫和煎熬中度过——她当然相信苏淳风所说的话,所以她才会担忧惶恐,那位三十多岁年纪名叫梁安的青年男子,之所以会传授她术法,到底是怀着怎样不可告人的邪恶目的?
有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经受过术法所害,也亲眼见识过术法高手的恐怖,黄薏瑜岂能不畏惧?
可是,怎样委婉地向梁安表达自己不想继续修行术法,不想再拜其为师了?
梁安会同意么?
这可是打人的脸啊!
如果梁安不同意,凶相毕露的话,又该怎么办?
虽然苏淳风那天对黄薏瑜说了,如果这个叫做梁安的术士,有任何不满或者愤怒,那么黄薏瑜就可以告诉苏淳风,由苏淳风来和对方谈判。或者,黄薏瑜也可以在梁安的面前,提到自己认识苏淳风,如此一来或许能让梁安心有畏惧,亦或是同为江湖中人,他会给苏淳风一份薄面。可深知术法恐怖,神秘的奇门江湖确实存在的黄薏瑜,真不想再给苏淳风添麻烦,因为她觉得自己欠下苏淳风太多了,万一再给苏淳风带来什么危险的话……在黄薏瑜看来,一旦涉及到术法,涉及到神秘的奇门江湖,那么要想解决这类事情,就必须去面对极大的风险。除此之外,黄薏瑜还有些害怕,担心自己的安危——就算苏淳风的术法修为很强大,可天高皇帝远,如果自己在梁安的面前提出认识一个叫做苏淳风的术士,而且关系极好,很明显会让人觉得,她是在扯起虎皮拉大旗吓唬梁安,这样的话,搞不好适得其反会更加激怒梁安。
而如果让看似脾性温和实则极为护短,又属于那种吃软不吃硬性格的苏淳风,直接与梁安在电话中沟通……
有可能三两句话就谈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