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他们扯住寥长风的头发,拖他下车。下车的地方也是一个四面开阔的养猪场,场内的猪群嗷嗷直叫,看来已饿得慌。司机大约四十来岁,挟持寥长风的男子大约三十出头,从他十分纯熟的持枪动作和非常专业的反侦察手段可以判定他曾在部队服役。跟他后面的另外两个年轻人身上布满刀疤和纹身,看样子应该是道上的小混混。
他们反绑寥长风的双手,关到一个脏不拉几的空猪圈里。其实这点束缚怎能困住寥长风这个久经沙场的老手,逃脱轻而易举。只是现在逃跑为之过早,外面的警察说不定此刻正在寻找他们的行踪,逃出去无异于自投罗网。还是先待一天再做打算!猪圈里虽然臭不可闻,可寥长风依然靠墙沉睡到天亮。
次日傍晚时分,一个纹着左青龙右白虎的年轻人仿佛喂猪一般丢下一个馒头。
“我的双手被绑,怎么吃啊?”寥长风调侃道。
“你爱吃不吃,反正又不是我饿肚子!”对方冷漠地转身离开。寥长风苦笑着,用嘴衔住馒头,一点点啃完。猪圈外传来一阵争吵,估计双方意见不合。
“特么的我不干了!要是被抓坐牢,我一辈子别想翻身!”
“别特么的,给脸不要脸!既然走上这条路,要干就干到底。不干你早干什么去了?”
“别担心!干完这一票我们就走!”屋外又恢复平静。
晚上十一点,寥长风已松开绑绳。先前那个挟持他的当兵男走进猪圈,对方嘴里叼一根香烟,站猪圈旁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审问寥长风,看起来毫无防备。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寥长风计上心来。
“朋友,你是退伍后当警察?”当兵男低声盘问。
“我也当过兵,但不是警察!只是一名游客,外出旅游,贪恋沿途美景迷了路!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你在哪当过兵啊?”当兵男很好奇地问,当兵的人其实都一样。
“我在北川当过步兵!”寥长风胡诌。
“可惜现在还不能放你,等完事后我们再放你走也不迟!”他点一下头,继续说道。
“可惜我已没耐心继续等下去!”寥长风嚯地站起来,迅速抬手出拳打中对方的鼻子,对方还没来得急叫喊,寥长风手中绑绳已勒住他脖子。
“别动,不要吵!否则我勒死你!”寥长风警告他,他没料到眼前的这个愣头青竟然出手不凡,兀自瞪大双眼惊奇地盯着。寥长风捂住他嘴巴,单脚踹他膝关节,绳子勒住他嘴巴,同时捆住他双手,让他无法动弹。
寥长风拍拍身上的灰尘,泰然自若地走出养猪场,看到不远处那个面包车司机独自一人急急忙忙地奔跑。寥长风三步并作两步追上他,他做贼心虚,吓一大跳,还以为是同伙来抓他。寥长风冲他做一个噤声的手势,当他看清不是同伙时,欲上前抵抗。寥长风掐他脖子,摁他到地上。
“不管你们偷鸡还是摸狗,盗猎还是抢劫,总之我走我路,你们不要烦我!咱们两不相干,井水不犯河水!”
寥长风勒令他,他点头同意,担心他回去通风报信,于是用手将他砍晕,拖到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