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邢彻底懵了。
“刚刚那盘是您原本该得的,这盘是我们额外送您的。”经理点头哈腰着,出了包厢,留下一众人面面相觑。
事实上,不止老邢懵,经理也很懵。
刚刚那位爷喊他过去,吩咐他给这桌上一盘醉蟹。
得罪谁他也不敢得罪眼前这位,当然是照做了:“那是以您的名义还是……”
贵人看一眼,经理就懂了,麻溜地找了借口送了过去。
谁知道,过不了多久,另一位公子哥也叫他过去,在他耳边吩咐了同样的话。
经理想起之前截了这一桌原本的醉蟹的事情冷汗涔涔,之前只听说是派出所的普通聚餐,所以开罪了就开罪了,谁知道叫那二位爷都这么惦记着,不知道里面坐的究竟是什么人。
什么人?
一个小小的女人。
偏偏阮惜还没这个自觉,不管怎么来的,她开心地吃完两只螃蟹,起身去了洗手间。
这家店每天的待客数不多,虽然正是饭点,但走廊静悄悄。
廊灯灯光昏黄,阮惜踏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脚步声。
只是阮惜走着走着,前面拐角却迎面遇上了裴墨。
走廊南北相衔,整个通道一览无遗,这下就算是躲也来不及了。
在阮惜的意识里,她和裴墨的这种关系是见不得光的,像这样的公共场合自然牵扯越少越好。
阮惜瞳孔一缩,低下头,打算和裴墨来个擦肩而过,却在那瞬间被他捉住了手腕。
“啊”地低呼一声,阮惜紧张地边试图挣脱裴墨边左右看着,生怕被同事或是什么人见到。
裴墨对阮惜的挣扎不以为意,牢牢地把控着她:“什么时候结束?”
“等会儿还要转场的……”见周围没人,阮惜也慢慢停下挣扎的动作。
“再给你半个小时,然后到门口等我。”
阮惜哪里敢说不,从鼻腔里“嗯”了一声,只是到底不情愿,嘴巴不自觉地有些嘟了起来却不自知。
裴墨在阮惜的脸颊上捏了一下:“多吃点,别又晕过去。”
说完,裴墨施施然地走了。
阮惜撇了撇嘴,和裴墨反方向继续往洗手间去。
上完洗手间,洗完了手,阮惜甩着手上的水滴正要回包厢,在洗手间的门口又撞上了一个醉汉。
厉一澜白皙的皮肤上是不正常的红色,浑身酒气,眼神也不太对劲,也没个人在一旁扶着他,跌跌撞撞地就撞到了阮惜的身上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