彬彬掩鼻，再仔细一看，冰箱里密密麻麻，都是装满白色液体的玻璃奶瓶，上面还用马克笔写上了日期。

“给我拿……最下面的……”蝴蝶在身后说。

彬彬捏着鼻子，低头一看，最下面奶瓶里的液体，都已经变成黄绿色了。

“姐……你这些都是……”

“拿给我……快点……”蝴蝶语气先是很虚弱，忽然声音提高了一百八十度，歇斯底里地大吼道：“你拿给我！拿给我！”

“啊，是！是！”

彬彬吓了一跳，赶忙把瓶子递给了蝴蝶。

蝴蝶接过，把盖子扭开，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大口，忽然“呜”地一声，似乎要吐。

“啊呀，姐你等一下，我给你拿盆。”

蝴蝶拼命摇了摇头，死死捂住嘴，脖子上的青筋凸起，硬是逼自己咽了回去。

彬彬在一旁，既担心又不解，不知道她要搞哪一出。

“我接下来要说的这些，你一定要记住，知道吗？一定一定要记住！”

蝴蝶散落的头发遮住了半边脸，苍白的面容上，鲜艳的红唇分外显眼，散发出一股成熟女性特有的风尘味。

“哦。”

彬彬点了点头，他觉得，能从蝴蝶嘴里说出的，最糟糕的话，也无非是“我已经有老公,所以我们不能在一起。”这样的。

蝴蝶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克服很大很大的心理障碍，过了许久，才开口轻声说：“我……根本就……没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