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相识·贰(1 / 2)

药房白炽灯的光亮,晕晕hh,衬着林瑾煞白的脸庞,说不出的诡异。

她唇角弧度倏然垂下,圆眸狠狠瞪了刀疤男一眼,然后侧过身,轻轻避开他的匕首,猫下腰去小抽屉翻钥匙。

找了许久,总算在角落摸到那把银钥匙。

她带着刀疤男慢腾腾踱到仓库。这是一间早已废弃的迷你仓,四处充斥着呛鼻的药水味,货架上陈列的是常年卖不出去的劣等药品。

林瑾拧开电灯,刀疤男顺着光亮走进去,转了一圈,见确实没有所获,才带着小流氓匆匆出了德国西药房。

她听着他们离去的脚步声,一直紧攥的手心才渐渐松开来。此时,雪白的掌心已布满红丝丝的掐痕,额前的刘海儿也被汗水打湿,腻腻黏在那儿。

林瑾略平复下心情,便跑到另一间仓库,用贴身的钥匙打开了门。

她没有开灯,借着月光,那男人还躺在那里,只是嘴唇似乎愈发的白。林瑾走到他身边,心想,他会不会已经死了?

想到这里,她的心开始狂跳,伸手试探他的呼吸。所幸,男人暖暖的鼻息,浅浅拂过她的食指,弄得她指肉痒痒的。

林瑾思忖半刻,还是准备带他离开这里,以免那群流氓找不到人,又折返回来。

她把他扶起来,虽然这个男人逼她高出一个头,却出乎意料地轻。

“看来整天打来打去,确实可以身量纤纤。”林瑾瞥了眼自己的腰,有些酸酸地想着。

出了药房,热浪扑面涌来,闷得人五脏六腑发堵起来。上海夏季的夜晚像是放在灶头的蒸笼,二十四小时,简直不给人一刻喘息的机会。

她扶着男人向路旁的h包车走去,右手递过去两张票子。车夫便也不问什么,遂站起身来,扯过肩上搭着的白毛巾,往车椅上掸了几下灰。

这些帮派养的小喽啰为了地皮砍来砍去,待人死得差不多。他们老大便会笑嘻嘻坐在百乐门,左手搂着明星,右手抽着雪茄,一团和气地重新商谈。

惨得也就是这些底层打手,每日清晨,h浦江都要漂上几具浮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