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逸钧被梁小甜告了,在他消化掉身世从他爸、也就是他亲生舅舅那里拿到成人礼物的时候。齐逸钧一点也不意外。
他原本就是抱着要梁小甜生不如死的目的才和她订婚的,他以为梁小甜爱他爱到不要命,没想到也不过如此,不过拉着她玩了几次有意思的“游戏”,她就躲得远远的,再也不敢出现在他面前,连婚都不敢和他结。
其实他们都一样,所谓的爱和喜欢肤浅到永远只能感动到自己。
梁小甜又能告他什么?
齐逸钧琢磨了琢磨,是拍照了吧,身上搞了那么多青紫,不拍就浪费了,还算不傻,他拿照片威胁她,她就找穿制服的叔叔。
齐笙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梁小甜一家已经接受了私下和解。
他不知道齐逸钧用了什么办法,正如他不知道齐逸钧到底对梁小甜做过什么一样,他这个“儿子”,成年后,注定要跟他渐行渐远,他感觉到了这种单向的情感趋势,却无能为力。
齐逸钧告诉他自己已经是个成年人,什么都可以解决的时候,齐笙也只能拍拍他的肩膀,感慨又有些怅然若失。
齐逸钧动了他爸给他的那笔钱,他只拿出了一小部分,就可以叫梁小甜守口如瓶地滚出他的世界。
成年后,齐逸钧懂的第一个道理:有些感情拿钱就可以打发,有些错过就是错过了,得到与失去,有时候就在自己的一念之间。
但他还年轻,可以用一辈子去偿还自己曾经犯下的错,哪怕只剩他一个人在乎这件事。
他注定要离开这里,借着求学的名义。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自己永远都不要回来,他不想自己成为一个觊觎小妈或者舅妈的畜生。
有了诺诺,他爸也一定会过得很幸福,他们会组成自己的小家,时间到了生个可爱的儿子或者女儿,不知道为什么,齐逸钧这样的想法清晰又肯定,有时候甚至脑海里会模糊的浮现那样一幅场景,让人感觉安定又温馨。
这样的场景永远不会属于他。
登上飞机的齐逸钧下意识地捂住胸口,每当想起这些,胸口就会一阵钝痛。
……
“嗯……”听完齐逸钧身世的沐予诺哼唧了声,在齐笙怀里懒懒地翻了个身,“我就说感觉你第一次像个处男。”
“怎么,满足不了你?”齐笙拧了拧女孩的下巴,听着她装模做样地哼唧也不管她,“反正啊,这事你就烂肚子里就行了,别跟那小子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