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受罚。”
“也没人盯着,你何苦呢。”
“若是被瞧见,要加倍的罚我。”
为何受罚,谁罚他,温雪意也不好多问,大户人家规矩总是多些,不是家家都似林府那样温厚宽和的。
温雪意也听姜年说过,家主盛怒之下,打得子女奄奄一息也是有的,虽说起因不过是子
hāiㄒāngsんμщμ(海棠書屋).c0m女多顶撞了一句,对错还未可知,板子藤条便上来了。
温雪意那时不明白,只是几句话,她顶撞姜年的也不算少,怎么下了那样的狠手。
姜年告诉她:“一家之主,自然更要脸面,当众顶撞,必然要寻些法子来体现自己的威严。”
温雪意靠在姜年怀里问他:“主人也会这般对我么。”
“不会的。”
“主人不要脸面么?”
姜年假意唬她:“自然要,所以往后在外人面前,你可不许总顶嘴了。”
“人的脸面也不是打打骂骂就能有的。”
如姜年一般的人少,惯使家法藤条的人多。
斟酌半晌,温雪意只能扶起林西竹,她也不敢多帮忙,递了琴又劝到:“我与你一起去吧。”
“你放心,我只跟着,万一你再摔着,我帮你护着琴如何。”
林西竹思虑再三,他手上也带了伤。
“我只护着琴,不会叫你为难。”
林西竹终于低头,默默往前,算是默认了。
温雪意就跟在他身后,路上说些琐事,好叫他打起精神来。
林西竹说不远,两人却一路走到南郊。起初是越发少人少屋,到后头却慢慢多出些精致华贵的院落来。
“这是什么地方?”
她手上还带着方才折的树枝,林西竹放下琴,拿过树枝。
“到这里就可以了,姑娘若是不嫌弃,我身上带着……”
话不曾写完,林西竹晃晃悠悠,栽倒在地上,磕得一声响,温雪意慌忙把人扶起来。
林西竹已经晕过去。
原本他就一副病态,又走了这样远。四处静悄悄的,温雪意喊了几声,一人也没有。
她正着急,林西竹腹中忽然传来响动。
温雪意越发觉得心酸荒唐,怎么,他家中还不许他进食么。
温雪意想走开去寻一家敲门,可这处的院落均造的宽阔,她不好将林西竹独自留下,只能一直掐着人中,又拿雪往他脸上敷。
林西竹还是昏迷不醒。
好不容易听到几声马蹄,当真有车架往他们这处来了。
驾车的马夫还认识林西竹。
“公子,是林西竹,还有位贵人在他边上。”
“这倒奇了,让我瞧瞧是什么人。”
马车帘掀起来,露出一张精致俊美的面容。温雪意见过的男子之中,林云岚是容貌极佳的了,他看着比林云岚还要好看些。
温雪意以为他们相识,那人薯 条推 文站多少会帮一把,谁知他皱了皱眉,瞧一眼又放下帘子,让马夫继续往前走。
温雪意急得大喊:“你不带上他么?”
马车经过边上,眼看他当真不管林西竹的死活,温雪意也不能放下林西竹去追赶,只得又喊:“我要将他送到何处!”
那人半点回应也无,马车扬长而去。
温雪意恼得不住的在心中赌咒,连那人都名字她都不晓得,只能想着他的面容赌咒。
既是相识的人,他怎么能抛下林西竹走了,连住处也不肯向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