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快极了。”
姜年贴着她坐下的,随手便能将她搂在怀里。他这一路还揉着温雪意的腕子。
温雪意酸溜溜的问话,姜年便大大方方的回她。
“李沅儿挂念这个表妹,想叫她开朗些,我不过随口提议她寻些事给杜花宜做。人么,有所成便开朗了。”
“正巧我又在寻看顾田地的人。”
“是了,主人必定是先无意间给李小姐点了路子,往后又无意的提起要找管事的人。桩桩件件你都是无意,总是别人上赶着来给你递枕头。”
姜年好笑,捏着她的脸颊叹到:“你这张嘴啊,喝了几斤醋。”
姜年一说什么醋不醋的事,温雪意也有些气恼起来。气恼自己遇着姜年相关的事总是心绪翻涌得厉害,压也压不住。
还管这些做什么,姜年与谁亲近都不要紧,她趁早盘算如何赎身才是正事。
她知晓得越多,在姜年面前显露得越多,往后要走便越艰难。
“多寻两个伺候你的人吧。宫中规矩多,我只怕会有顾不过来的时候,多两个人稳妥些。”
多两个人,她晓得的事情少了,才能走得容易些。
多两个人,她才有空闲去找卓清戎。
“也好,回头去瞧瞧,多添两个。”
姜年应承下来,温雪意亦松一口气。
马车驶入宫中,姜年所居之处在宫中西北角。
四间屋子的小院,比从前宽敞。姜年极其自然的叫她将包裹都放到一间屋子里。
“怎么我们还要……还要睡一个屋子么?!”
“若你睡另外的屋子,我起夜岂不是无人照顾。”
寻常主子总是自己宿在房中,下人在外间守夜伺候,或是宿在外间,方便主人吩咐。
眼下确实无人,温雪意只好依着姜年,夜里仍旧与他同眠。
半月后,姜年多寻了一个小厮一个丫环。
小厮名唤谷雨,丫环名唤白露。
谷雨是白天跟着他一起到门下省公办的,白露便留在温雪意身边。
粗略算起来,温雪意伺候姜年有十多年,没成想如今也有仆役要伺候她了。
白露虽不十分聪明,但为人乖巧老实,也十分忠心,故而温雪意一心想换了白露进屋伺候,姜年却还是拉着温雪意,不许她调开。
“她还是生人,如何比得上你知根知底。”
“白露也来了十多日,你晨间还夸她懂事细心,怎么又不肯了?”
姜年已经落了门栓,温雪意也被他拉上榻压在身下。
“我不放心他们,还是由你继续贴身照顾着吧。”
“主人总有这样多的理由。”
姜年埋头在她胸乳间,闷声笑起来。
“我竟不知你这样嫌着我,那我也说得明白些。”
“我不要旁人,我只要你。”
这话听的温雪意心中发酸亦发疼。
她的心依旧攥在姜年手中。
姜年的心却不知在哪里,亦或者,他是否真的有心。
“主人,我真想剖开你的胸口瞧瞧,里头到底装了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