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嘉捕捉到穆寒眼中一闪而过的狠戾。
精瘦男人自觉骑虎难下,额间隐隐有虚汗冒出。
“叔,不是还带了别的东西,拿出来看看。”
这声叔,算是给对方一个台阶下。
“做生意讲究礼尚往来,不知贤侄怎么个往来法?”
“谈条件手里得有东西啊叔叔,我的地界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
穆寒整个人气定神闲,像是在和人聊天气一般稀松平常。
“贤侄这样不好吧。”
“叔,提醒你一句,朝三暮四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对方极力维护面上的镇静,已经有些坐不住了。
“可是赵老那边……”
“叔叔先好好想想要跟谁,再做决定。明者因时而变,知者随事而制,我相信叔叔是聪明人。”
穆寒给对方留时间考虑,说话间不忘把任嘉的指头一根根挑起,拇指指腹轻磨着任嘉食指指尖,“指甲怎么这么长,留着抓我?”
“去拿东西。”
对方朝手下吩咐,没让穆寒等太久便做出决定。
穆寒勾唇,亲自给对方倒了满杯烈酒。
“以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以后的事我提醒叔叔谨慎行事。”
“贤侄能匀点汤水给我就好。”
对方一口闷下,任嘉都替他烧得慌。
“好说,以后就看叔叔表现了。”
手下又提了一个箱子进屋,精瘦男人放在腿上输入密码。
“啪嗒。”箱子打开。
“你出去。”
穆寒松开怀里的任嘉,下了逐客令。
任嘉听话地起身。
“回来,把这个穿上。”
他把外套扔给他。
任嘉接过头也不回地出门。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脑中的想法挥之不去。
虽说是铤而走险,但若成功就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更何况脑中的小人一直催促她。
心动不如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