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尿水都快要-射出来了,实在是再挤不出一滴来了。少年原本歪着脑袋、垂着墨髻无力休憩,可闻言悚然一震,眸中映出惊恐之色。
“小骚-货看来是不行了。待会儿吧,让我先去看看来了没有。”说话人放松了警惕,竖直了长矛向着船沿走去,弯腰朝下一望,水下一片黑黢黢,什么也看不清。于是乎他又不不由自主、探出了更多,身子露了大半在外面。
“巴郎哥小心啊!”旁边人话音未落,一根粗长的鲛尾便倏然破出水面,掀开一天的巨浪。
突然急蹿而起的浪花,猝不及防地打在船侧。船身被拍得东摇西晃,一船三四个大汉连站都站不稳,哪里还拿得住武器?一个个目瞪口呆,望着不知死活、自告奋勇上前查探的莽汉脖颈,被饱含杀意的鲛尾,绞拧得快要断裂。憋至青紫的一张胡渣脸,于顷刻之间便丧失了活气。
“啊啊啊——!是鲛人!他真的来了!救命啊,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可茫茫天地间,只有海水如潮,吞没了这些人垂死挣扎的啸叫。恶该有恶报,一条横扫千军、势如破竹的鲛尾,一路携着乌紫色的劲风,如挥轻帚一般将那些丧尽天良的蝼蚁,扫落下万丈海渊。
尘埃落定,唯有两双对视的眼睛,凝住在月光里。
裸身的小尤物,睁着不敢置信的眼眸,又欣喜、又羞涩、又有惧意地望着那半人半鱼的鲛男,看那爱怜的眸光流转,看那精健的胸膛上、覆满的点点珠泪,熠熠其华,对月流光。
那么美,可他却形容不出一句,依旧只能蠕动着喉头,发出低而轻的“呜呜呜”。
鲛人一头霜白的银丝,仿佛凝雪般纯美,银鬓滴答着海水,被拢在长而尖的扇耳之后。耳上饰着的珍珠,就像他的辉眸一般美丽夺目。
他开口了,声音好似贝壳中的回音那般温柔:“小东西,别怕我,我不会像惩罚他们一样伤你。你的汁水好甜,我喜欢你还来不及。”
说着,尾翼一拍,尖利的扇骨割断了绑绳。少年就像一只乖巧的小兔子一般,被他抱在怀里,摆动着长尾,向着月光最明媚处游去。
(待续)
这不是一个套路文,事实不是你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