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怪气的外表,加上冷血的性格,这可不光是我对你的评价。”西陵雪也端了个盘子,似乎在取食物,实际却在污蔑她。
月不动生色地对她笑了笑,脚下却没闲着,狠狠地踩上了她的高跟鞋。
“啊!”西陵雪一声怪叫,引来目光无数。
月早就收回笑容,继续关注自己盘里面的食物。
“就算你不知廉耻勾引他,也不会有结果的!你们是兄妹,这是不能改变的现实!”西陵雪忍着脚痛,压低了声音,恶狠狠地说。
“我想你是得了妄想症,将臣当然是我的哥哥。”月回给她一个大大的微笑.
“你清楚我说的!”西陵雪仍然坚持。
月觉得和她争执没有什么意思,慢慢地往餐台的另外一侧移动,却碰上了北宫阳。
“月,这是东闾樱,从新加坡过来。”他将手臂上挽着的,皮肤微黑的俏丽少女,往前送了送.
月心里一冷,估计这又是一个和西陵雪同样身份的女子,但表面上仍是笑脸相迎.
“阳经常提到你。”东闾樱的中文也不标准,咬字有些卷舌,但笑容却是真诚的。
“阳,这是我嫂子吗?”月调皮地问,对东闾樱的印象有所改观。
“这个……她是东闾族长的小女儿,一直生长在新加坡……”北宫阳红着脸,答得牛头不对马嘴。
“谁问你这些啊!嫂子,来!我跟你讲阳小时候的有趣事。”月看出了阳的尴尬与默许,于是将东闾樱拉近了些。
“喂!可不许讲我坏话啊!”阳满脸紧张。
月和东闾樱相视一笑,走到餐台的尽头交谈起来。
东闾樱的身份毋庸置疑,从她时不时搜索阳的身影中可以瞧见,几句话聊过,月就对这个活泼单纯的女孩影响大为改观,两人的话题也从开始时的拘谨,到了学校、生活、天南地北,十分投机。
从十几分钟的交谈中,月还得知她的母亲,虽是东闾族长在新加坡的情妇,但由于族长正夫人不久前去世,她的母亲很有可能会是续弦,也算熬出了头,因而此次东闾族长才堂堂正正地带他们回乡,认祖归宗。因此私下揣测,她对阳的影响,应该远超西陵雪对将臣的。
两人的谈话,随着阳的再次介入而终止,此刻他有些为难地在妹妹和情人之间来回打量,最终带着一丝大男孩的青涩,对东闾樱伸出了右手,弯腰道:“有幸请你跳第一支舞吗?”
东闾樱脸红了,但眸子却分外明亮地向月眨了眨。
月做了个鼓励她的笑,看着阳携着她入了舞池,饮了一小口饮料,笑着摇头转到落地玻璃窗那里。
“阳成熟了,有了目标,又有了一个可爱的情人,也许他会成功的。”站在阳光丰盈下的月,如是想,却不知命运究竟怎样,有一种淡淡的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