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醒来时,她枕着他的手臂,而他环着她的腰。
月懒洋洋伸了伸,打了个哈欠。
这才发现抱着她的将臣睡得仍旧香甜,安静的,如同天使般的容颜,嘴角,挂着优雅轻柔的微笑,让她又看入迷了。
轻轻戳了戳他的嘴唇,没有反应,她这才蹑手蹑脚地起床,小心翼翼进浴室洗漱,回来时,他仍睡得安稳。
看看钟表,已经是正午时间,月晃到门边,打算出去填饱肚子,一开门,却意外看到四个装得一本正经的家伙,尴尬地立在门口。
“干吗?”她冷冷问,边走边往后瞟,觉得他们奇怪极了。
*
回来的时候,正碰到将臣往外走,擦身而过时他说:“里面的两个,随你处置。”
听得月莫名其妙。
一进屋这才明白,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恶毒的笑。
只见厉和彬正靠墙倒立,以手撑地,一见她来,两人本来轻松的表情如临大敌。
月笑着从花瓶里抽了根孔雀毛,拉了张椅子坐在他们前面,闲散地拿孔雀毛去骚扰厉的鼻孔,开始他还能忍住,不过最后还是自然反应地连打几个喷嚏,同时盯着恶作剧中的月,一脸不满。
“呵呵,还有更好玩的。”月蹦跳着转身出了门,过了一会,拿来两排鸡蛋。
“喏!要是不努力举高高,就会碰破鸡蛋,然后呢……嘻嘻。”月兴高采烈地把鸡蛋垫到他们倒立的头顶之下,这可是高难度动作,要保持得久才能不被鸡蛋液弄得狗血淋头。
没想到这两人的体力真的不错,竟然能硬撑上半个小时。
月有些无聊,又拿羽毛骚扰彬,没想这家伙更能忍,竟然不打喷嚏,动作上也不含糊。
孔雀羽毛渐渐向上,直到彬露出的锁骨处,他这才露出痛苦的表情,月来劲了,赶紧左右夹击,果然彬忍不住笑了出来,身体微微晃动,一不小心重心不稳,还是碰破了一颗鸡蛋,流出的蛋黄染上了他洁白的头发,甚是狼狈。
“喂,脖子是你的敏感区啊?”厉还有心情调侃,却被对方一记杀人的眼神堵了回来。
月却觉得更有趣,刚才彬的眼神,好像有些--怨愤。
于是故技重施,左搔搔,右挠挠,终于成功地让彬又出了一次丑。
这次是半盘鸡蛋,彬飘逸的白发变成了狼狈的鸡窝。
月这才满意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