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看着那翻滚的尘烟,扬起,落下,终究是尘归尘,土归土,解脱了。
母亲不用再当试验品,做别人疯狂的执念。
她走到崖角,将一束百合扔了下去,海浪,顿时吞噬了洁白,安静的风崖上,只有几只盘旋的海鸥,一切恢复的如此快速,月满意地笑了,转身对将臣笑着说:“假设哪天我先走,记得早点让我离开,那样,也许还来得及在来生寻到你……”
将臣的眉迅速皱了起来,脸阴冷冷的,紧抿的唇露出一丝不快。
月走到他身边,伸手,试图抚平他皱起的眉头,调皮地说:“怎么?不好吗?不做兄妹,就算你是老头子,我也不嫌弃。”
她的手,被他“啪”的一声握住,收紧,骨头里泛出那种痛意,只见他好看的薄唇微微开启,狠狠说出两个字:“休想!”
笑容僵在她的脸上,伪装的轻松卸去,真实的愁苦涌来,只需要一秒钟,她的眼睛又湿润开,只好埋到他的怀里,轻轻道:“我也舍不得,总怕找不到你。”
背上传来加紧的臂力,坚定而又温暖。
月终究累了,靠在他身体里。
***
处理好母亲的遗体,两人又回到古堡,月望着依旧安静的内院,问了将臣一句:“实验终止了,那些研究人员怎么办?”
将臣眼中闪过一丝异彩,语气依然淡淡的:“我会安排好,你不用管!我们今天就离开。”
月还想说些什么,但觉得已经没有必要,毕竟最重要的事情处理好了,此行目的就算达到。
嗯……当然产生了不少副作用,比如说,将臣对她过于霸道的控制,又比如说,他那如同无底洞般深邃的情欲。
有关第一个问题,她可以忍,可以假装那如影随形的炽热目光,那随时随地圈上自己腰肢的手臂不存在。但第二个问题,就更为棘手,这三四天里,他忙着联络处理研究所的问题,加上原本就重的公务,让本来心存侥幸的月舒了口气,但是她错了,除非是她发梦,否则每个深夜睡到她身侧的身体那样激烈的反应,她没有理由会错意!
幸好她可以用困倦、没有心情之类的理由搪塞,可今后怎么办?他根本不会离开她!而她确实很难抗拒他!
这样的问题,她真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希望自己有够坚定,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