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对他坐在床边,一侧的手里紧紧攥着一片纸一样的物体,身体板得僵直,垂着头,仿佛一尊蜡像,一动不动。
将臣蹙眉,有种不好的预感袭来。他大步向前半跪在月的跟前,笼住她的身体,从下往上望着她,关切地问:“怎么了?”
月不说话,只对他怪异地笑笑,右手一伸,那片“纸”,晴天霹雳般袭来。
而将臣毕竟是将臣,再大的事情,他也只是淡定的蹙蹙眉,表情空洞地接过照片仔细看了看,安静开口:“需要查一下真伪。”
月不置可否地望着他,望的他发了急,只有与她直接相关的事情,才能让他着急。
只听月徐缓地陈述她所梦到、见到、听到、想到的一切。
将臣听得仔细,似乎陷入沉思。
她知道不需要自己说出那个答案,他亦会想到,可是,他却出奇的平静,似乎那若有似无的可能性,对他毫无诱惑。
可她已经耐不住性子,颤声问:“不管她们哪个是我的母亲,我都知道她们也许并不爱父亲,那么……你……有没有想过……”
月的声音越来越颤,越来越激动,可将臣注视她的眼,透过点点微光的镜片,竟然那样的深,那样的痛,稍稍眯起,只为抑制那样痛苦的情绪……
月似乎感觉到什么,她先是轻轻地摇头,接着抬高了声音绝望地叫:“不!不要告诉我不可能!会的、会有机会的……将臣、将臣,我好痛苦!只要我们不是兄妹,就可以不用痛苦,就可以嫁给你,为你生孩子……陪着你,一生一世……谁也不能拆散我们!谁也不行!”
月失声尖叫起来,泪水同时涌出,她只能捂着脸,不让自己的失望更多泄露出来,用力抽泣着,仿佛自己越来越容易--容易情绪失控。
几乎是同时,将臣强大的臂膀紧紧围住了她,她听到从他肺部最深处发出的叹息,那样凄凉与绝望,听得她的心,几乎抽痛起来。
“月,我不信这个世上有报应,我也不介意你我的血缘,如果任何人想把你从我的身边夺去,那么,我会让他们都下地狱!月,可不可以放下这些?别的男人给你的,我也能给你!再给我一些时间,以后,我会带你离开,去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然后,要我们的孩子,你喜欢,多少个都可以!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永远!信我!”他不断抱紧怀中发抖的身躯,试图抚慰她的情绪,他说的不是好听的空话,而是这么多年爱上她以来,一直的深思熟虑,每次想到那样的未来,他就会感觉到希望和甜蜜。
谁说他冷血无情?只因他所有的爱和情,都给了怀中这个娇弱的小女人啊!
良久,怀里的抽吸渐渐平静,只听她强作镇定地问:“别骗我,你知道结果,是吗?”
他只觉得自己不可控制的颤了颤身体,甚至,面对生死抉择时也未曾如此的绝望,可如今,他只能拥紧她,用干涩沙哑的声音回答:“嗯,血缘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月又说:“那你让我死心!”
将臣无奈而又辛酸地劝:“何苦?”
“说啊!”她晃了晃他的身体,强求。
“很早就做过我俩的dna比对,我们,血缘上,是……无非是流着相同的血而已,在一起,需要那么多理由吗?”这段话,只感觉他每加一个字她就抽动一下,仿佛是他在折磨她,而他,又何尝不痛?
她虚空地几乎抓不住他的衣襟,希望破灭竟然比没有希望还要让人痛心。
她不知道该恨谁,想了半天,只能恨自己,恨自己根本不该出生,也就不会折磨他,也折磨自己!
不知道最后一次落泪是什么时候,但他早已经没有那样过分的感情宣泄,但此刻,只是抹上眼角,就能发现,只那么一滴滴湿润,顿时让他明白,自己永远做不成“无心人”,他的心,在她这里。
***
血缘坐实,前代乱的很,这辈,将臣,阳,月,也差不了太多,诅咒世代相传,禁渊对这个家族即是归宿,可怜月心思这样干净的,却不知道自己的出身是多么…哎!
这文少肉,却是那种暗黑禁致的极端,很能满足心瘾,两男主,要多坏有多坏,那些汹涌的欲望,全都沉在若无其事的表象里,一旦触发,如前面两人的爱欲纠缠,即是欲罢不能…
另外,我想这篇完了,另外开一个1v2的文,女主vs兄弟,不知大家接受度如何,能告诉我一下不?虽然之前《云》里面就有,但却写的不细,也不是很成功,貌似我好这口,大家咋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