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勒看了眼桌子上因为怀里的人而故意准备上来的丰富美食,想了想,拈起一颗樱桃,贴在她的嘴唇上,低声轻哄:“哥哥来喂你就好了,我的小宝贝不需要劳累。”
同时,手指找到了那最软的地方,摁下,达芙妮控制不住深吸一口气,整个人简直要钻到地底。
“张嘴。”
达芙妮下意识张开嘴,把樱桃含进了口中,一口咬下,汁水盈满口腔。然而,除了樱桃的清甜香气,依旧没有任何味道。
她忍不住想起刚才在房间吃的蛋糕。
米勒手心放在她嘴边,达芙妮乖乖把核吐出来。
她看着米勒手里的樱桃柄和核,又看了看他的眼睛,问:“哥哥,为什么我什么味道也尝不到?我生病了吗?”
米勒把手上的东西放在小盆中,让女仆帮他擦拭手心。
他脸上并不意外,显然无比清楚妹妹现在这种情况是因为什么。
但米勒用手轻抚她的脸颊,轻声告诉她:“芙拉确实生病了……其实我们家所有人都病了。这是一种家族的疾病,我们的味蕾识别能力极弱,甚至消化能力也很差,只能用特殊的营养液维生。”
特殊的营养液。达芙妮怔了怔,看着桌子上盛着红色胶体的玻璃管道,里面满是哥哥所说的营养液。
机关摁了下去,红色的营养液便缓缓落进瓷杯里,甚至还冒着热气,甜美的气味充斥着周围的空间。
达芙妮看着这杯血,又看了看放在旁边盘子里的那些装点可爱的点心,心情失落。
米勒手臂搂过她的肩膀,让妹妹靠在自己肩膀上,慢慢抚摸她的后背以作安慰。
等她差不多平静下来时,米勒眼神示意旁边守着的路易斯把那杯血递给他。
达芙妮手放在哥哥的胸口上,睁开眼睛盯着路易斯,想起他是刚刚在走廊那边就一直跟在哥哥旁边的人,见他的服饰和其他男仆不一样,开口问米勒:“哥哥,他是谁?”
“路易斯是家里的管家,以后有事可以找他帮忙。”
路易斯沉默地将一根吸管插入杯中,递给米勒。
米勒握住杯耳,另一只手摩挲了一下妹妹的脸蛋,让她抬起脸,又把吸管送到了她的嘴边。
达芙妮又张开嘴含住了吸管,乖乖地吸里面的“营养液”,鲜美的味道刺激她的味蕾,让她忍不住眯起眼睛。
吸了大半,见哥哥还没有喝,达芙妮的良心突然回到胸口,眼睛眨了一下,从他腿上坐起来看着米勒,很贴心地说:“哥哥也喝。”
米勒盯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面上不动声色,语气尽量温柔地说:“芙拉先喝,喝饱了后哥哥再喝。”
“哥哥也一起喝。”
达芙妮转过身,想从桌子上又拿一个杯子,但是即使是最近的位置上,杯子离她的距离也实在太远。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转回身眼睛无辜又无措地看着米勒,让他胸口一片柔软,同时又涌起一阵把她玩坏的冲动。
米勒含住她的吸管,吸了一口血液,然后按住她的后脑忽然抬头吻住。
温热甜美的血浆在两人的口腔里交替,达芙妮震惊地睁圆双眼。
小舌被对方轻咬,不断搅动,一抹甜美的红色从嘴角流下,像铺在玉石上的新鲜玫瑰,在白腻的皮肤上显得十分刺眼。
“不,唔哥哥……”
达芙妮被对方吸得舌头发麻,胸口起伏动情地轻喘,眼角滑落泪水,无力地推拒着米勒。
米勒等她浑身瘫软的时候才放过她,低头用舌头轻舔将她嘴角的血痕,眼神沉醉,仿佛在品尝百年的美酒,一路向下,吸吮到锁骨。
达芙妮推着他的头,对方浓郁而独特的气息让她情迷意乱,背德感和渴望相冲,她象征性地挣扎几下:“不、不要。”
米勒胸口震动,闷笑了一声,用指腹慢慢摩挲妹妹软软的下巴,“不是芙拉说的要一起喝吗?”
“呜呜,明明不是这样的……”
路易斯一直站在旁边,旁观这两人旁若无人地亲昵,面无表情,也并不感到两人的行为有任何不对。
达芙妮本来就是属于米勒的。
米勒用湿帕为妹妹细致地擦好手脸,并不打算就这样把她放下来。他抱着达芙妮走出餐厅,一路慢行,上了旋梯,穿过刚才的壁画厅和卧室走廊,把她送回房间。
“达芙妮……”
米勒把妹妹放回床上,因为重力,达芙妮小半个身子陷进了软绵绵的大床里。
他坐在床边,一边抚摸她的头皮,一边低声说:“芙拉还小,需要学习,哥哥给你请了老师,下周就要开始上课了。这个星期我们在家里熟悉一下房子,怎么样?”
达芙妮眼角还泛着红,浅紫的水眸泪汪汪地看着哥哥,应声:“好。”
米勒摸了摸她的脸颊,再捉起她的手腕,在她的手上落下一个吻。
“我还有一些公事要处理,你先睡一会儿,等我做完了工作再来陪你,好不好?”米勒俯下身,在她耳边暧昧地轻呵。
达芙妮揪住床上的毯子,耳朵渐渐红得滴血,闭上眼咬着唇点头:“好……”
“那我走了。”米勒站起身。
目送米勒消失在门口的身影,达芙妮的胸口涌上莫明的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