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树妖自东海回天宫,一路忍着手臂剧痛,这才赶到了苍翼藏身的地方来。计谋失败,苍翼发了雷霆之怒,抬手帮将小树妖杀死在了牢中,试问他原本也并没有打算会成功,只是没想过会这般失败,看着隐匿在天牢一侧的暗室,不见天日,却又整日透着牢中天火的灼烧,这何尝不是另一种折磨。
五十阴魔虽说救了他,可也并非真心,不过是却了一条对自己忠心耿耿的狗来做事罢了!苍翼一手捶在墙壁上,只恨自己当年轻敌让昭华得逞,一招被困在元界数年,被人来救。
正当苍翼愤然之时,天火淡了,随机携来了阵阵凉风,五十阴魔笑了,极尽慈善说:“你日日恨着昭华,本座却从未见你有过什么大动作,莫不是旧伤未好,便以睡了天后娘娘,不敢去与那三界之主相争了吗??”
苍翼猛地起身一阵恍然,这才连忙跪伏在地,揖手道:“苍翼不知佛祖来临,还请您莫怪。”
五十阴魔也不嫌暗室地方狭窄,坐在了一侧说道:“本座倒没什么,只是你那未能出生的孩子,怕是余生都难过了......”
苍翼起初闻言并没有理解,他自出生至今何时有孩子,忽而又想到凡界那一夜,这才渐渐慌了神儿,她怀孕了?还将他们的骨肉抛弃了?
苍翼神情震惊,诧异道:“敢问佛祖可是天后与您说了什么?”
五十阴魔捻动佛珠,叹息道:“并未说过,只是本座恰巧见了天象,就在前几日时,九重天众仙都能得见,那一方起了云雾遮住了彩霞与祥云,乃是祸兆,余下还需本座与你讲清吗?你本就是生在三界之中的祸头,虽不至是什么毁天灭地的魔,却不能同那缪若天后有什么,而今你们苟且在凡界又珠胎暗结,这天象又岂能没有显兆呢!”
苍翼再听不下去,他从未对女子动过什么真心思,即便交好也不过全仰仗着身子,自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却唯独对她变了样。
再不估计在五十阴魔面前的性情,苍翼颓然站起,坐在了一侧,口中默然叨念着:“她心中果然更爱昭华多一些。”
是啊,若是她并非爱昭华爱到了极致,又怎么可能为了让那心中没有她的男人醋一醋,而将自己夺去了她的身子,苍翼与昭华,从来便没有什么可比性,最起码在她的心中是这样。
五十阴魔瞧着苍翼那份为情颓然的模样,心中自然了解,是他的心术又一次验证了,从前他可以点燃缪若心中恨的根源,而今亦可以再做。
捻动佛珠的手一停掏出了一副卷轴,上边密密麻麻写满了梵文,放置桌上之时金属卷轴碰了茶盅,苍翼便是被这声响吸引,才从心中那份悲伤之中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