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她许是未能料到我还有犟嘴的底气。
莞尔便叫来了外面候着的几名宦官,指尖颤抖的命人将我五花大绑起来。
我一脸坦然,毫不畏惧。
兰妃嘲讽道:“好个伶牙俐齿,之前在宫中本宫到不觉得你有多么厉害,如今一看倒是个泼皮性子,正好这次看看你的骨头到底能有多硬,来人!把人带下去严加看管。”
见我被人捆了下去,冥帝司才揖手,说:“启禀皇上、兰妃娘娘,如今夫人已经无恙,待连续服下微臣的三幅安神方子,相信不日便会痊愈,只是这一厢落水受了凉气染了风寒,需要调养些日子,无需太过挂记,微信这就下去写方子了,”话毕揖了揖手,便悄然退出了卧房,兰妃连忙差人送了些赏银,这才敢转身倚在了皇帝怀中,只是那皇帝的眉眼不见爱意,反生厌弃。
端着一木盘沉甸甸的金锭子,却要比爬爬屋檐简单的多。
司徒府里没空闲房屋,只得后院破旧的柴房,能暂且当做是牢房用,宦官们拾了把锁头,便将我扔了进去。
一头扎进稻草堆,起了尘土,我眯了眯眼眸却听着头顶上方有声响。
莫不是才进来这屋子便要塌了。
我一脸错愕抬头看屋顶,又一小撮灰尘落下,瓦片被移走,冥帝司探出头来一笑,低声说:“我见你被他们绑出来了,便一路小跑跟着,可算是等他们走了,才发现这柴房唯有上路能行得通。”
于是乎,他自上拔了大片青瓦,才放了竹竿下来。
瞧着冥帝司慢吞吞滑下来的样子,不禁在脑中闪出了一个陌生的画面,好似从前他也曾这样做过,只是那时溜进的屋子,并非是皇城或司徒府,乃是个更为辉煌大气的地方,正当我这般想着时,那厢人就已然将一竹篮饭菜拿了出来,我笑道:“如今整座司徒府都人心惶惶围着夫人转,怎的就你敢来救济我,莫不是怕你那位柔弱的嫂子日后寻你不是?”话毕接过了烧鸡。
冥帝司一撩衣摆,顺势也跟我坐在了地上,毫无仪态啃起鸡腿,期间不忘擦擦嘴角,笑道:“好歹我也是个大夫,若是连她那点小伎俩都看不出,怕是日后也不用混了。”
我将将点了点头,抬手用鸡腿指向头顶,盘问他从前是不是也爬过屋顶,不然为何会这般轻车熟路,怎料他却脸色一变,愣住了。
我自以为他是噎着了,便抬手去寻那篮子中的半壶女儿红,却听冥帝司在身后说:“从前的确干过爬人家屋脊的事情,只是说来话长,那时也不似现在这般惬意,不足一提,快些吃吧!”
闻言又狠狠咬了两口鸡腿,又抬手大口喝了几口酒,方才解了心头怒气,与缪若之间的事情还需要我自己来做个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