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也不理会我不言不语,便掏了把葵花籽递过来,继续说:“其实我们也算是理解你,毕竟名不正言不顺的,任谁都不会幸福,可明知道是不幸,又干嘛浪费那些气力时间去执着,莫不是好生修炼,混出个品级,寻个好看些的男仙,也算逍遥快活!”
唔,这女子看似冷艳,骨子里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洒脱性子。
我本想点头应和,却不知为何这副身子此时却忽然开始抽泣起来,说起了胡话。
“本想着在酒泉一醉方休,最好是醒过来时,他们两个早已安好百年,只是酒泉醉不了我,又不能堵住双耳,此前他们两个先礼时,我便封过五觉,又能怎样,不过是借了别人的耳朵眼睛,再来伤自己的心,所说幸与不幸,早就在那一天扶摇台上的时候,就该知道结果的。”
说这话时,眼睛十分酸涩,我呆愣愣抬起手擦拭,才发现原来是哭了,只是我自己哭了竟没有一丝察觉,莫不是这司徒原本的大夫人应是我,因了什么机缘巧合才被缪若捷足先登?
女子看我神情低落也不在言语,只是又递过来一把葵花籽,这一次葵花籽并未落到我的手中,反而是哗啦一声撒在了地上,不远处喜鹊飞满了天际,彩霞遍布,乃吉兆。
那厢的礼数终是成了,他也成了旁人的夫君。
这个想法好似一道惊雷劈到了脑中,不知何时身后传来一声惊呼,竟是那女子与方才追赶 的士兵大打出手,十分凶险,我本想转身离开,谁知这身子好似着了魔般,直冲冲迎了上去,霎时间长枪迎头劈下,手中好似多了柄长剑,反手而挡,恰好护住了方才安抚我的女子。
一颗慢了半拍的心好似从嗓子眼跳出来,这副身子稳稳的站着,我眯了眯眼睛才看正视那那士兵,不多时在女子的惊呼中,发现士兵脖颈间出现了一条红线,缓慢的渗出了血丝。
我才知原来是这手中的兵刃杀了士兵,多了灾劫。
见那士兵倒地不起,其余几名士兵猛呵了一声,一起攻上,我一声呜呼哪里晓得这身子究竟是着了什么魔道,拼尽全力踹过去一脚,却只觉灼烫的触感十分熟悉。
法卷的世界,离开凉石后的焦土......
不愿自己脚底再被烫上几个伤口,我连忙翻身睁开了眼睛,所见之处并无祥云楼阁,乃是黄天焦土,和极尽蔓延的热浪,心中却踏实了很多。
只是额头未能擦掉的汗珠滑落下来,让我越来越不理解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