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护(2 / 2)

冥帝司一句话梗在喉中,十分诧异却又说不出,昔日好友,怎会向着个小仙娥,莫不是他们两人暗地里有了什么情分,竟要比这百年的好友还强过几倍。

昭华点点头,抬手轻轻拍了拍冥帝司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本君以为玉枢的法子不错,只是怕委屈了帝司你呀。”

闻言冥帝司一双眼睛看过来,缓缓的泛红正正盯着我不放。

末了含着满心委屈点头,快步走到一旁,任什么昭华天君亦或是玉枢真人过来劝说,都是哽咽着叹息,一句话也说不出。

我将将猜想了番,大抵是同从前见过的小媳妇受委屈一个模样。

玉枢真人留下陪着冥帝司,我便拢了拢衣袖在酒泉四周闲晃。

不知何时昭华跟在身后,说:“你想离开?”

我闻声脚步一顿,慌忙间转过身笑道:“天君说的是哪里话,九重天好吃好喝又好玩,仲灵无家可归,就连名字都是您赐的,三界之大,又能去哪里呢。”

他的眸子沉了沉。

我心中十分喜欢昭华,也需是有些司徒的情分,可无论是哪一种情分九重天都不能再待,声音时时告诫这是回忆,却不是与我有关的回忆,就好似是小偷,悄然拿了不属于自己的幸福。

他本就是个闷葫芦,从前还能冒出一两句亲密话来,而今却是一言不发,我摸了摸酒泉一旁的石雕,说:“其实天君无需忧心,仲灵本就来自凡界,无论您信不信,这都是无法更改的事实,所以从哪里来再回到哪里去,也不会差到哪里,该是欢喜才对。”

我这番胡诌,却使得昭华的眼睛愈发的阴沉。

终是忍不住我继续胡诌,他抬手停了留下的酒水,沉声道:“我与你说过很多次,在这天宫中唯有你一人,我不愿也不喜欢听你叫我天君!”话毕又觉语气太重,转了音说:“我从不在你面前自称本君,本就是违背了规矩,可你不是这规矩之中的人,我又为何要强行改变你呢。”

这话倒是真的,无论我如何将昭华气的不来浣纱殿,他都不曾自称过本君,我抬手恢复了酒水,笑了笑ss说:“凡事都讲究个缘字,前不久栾溪来浣纱殿里抄写经书,我识字不多,却独独记住了这个缘字,可见我当初在扶摇台能遇见天君是缘,天君之后娶了缪若天后也是缘,既然大家都是缘分,又何必执着于一念之间,轻轻松松多好?”话音一落竟感觉自己的心抽疼了下。

此后他再也没有说过话,只是一同陪我看着潺潺溜出的美酒,周而复始,却从来没有停歇过,让人看了深有感触。

那一处玉枢真人也不知是怎么劝说的冥帝司,竟不多时欢天喜地的走了出来,只是看向我的时候眼中还是不免带了些怨气。

只是今日之事,昭华却出现的很意外,好似一早便知道我在此处能够遇见冥帝司,还十分凑巧的打了人,回想起这些,心头闪过隐隐的疑虑。

莫不是他几时在浣纱殿或是我的身旁安插了什么不知名的咒术,待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便会第一时间闪身出来解决?

我慌慌然躲在了浣纱殿的门后,一点点看着院子中有何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