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草融化在掌心,实则我并不擅长为人疗伤,却因见过栾溪疗伤,这才会将仙草用术法化作灵气注入芷璇体内,只是魔君寻来的这几株仙草时间太久,能化出的灵力已然不算太多。
灵力全数注入。
我却开始担心起是否有作用。
早在不周山时我曾问过栾溪,若是仙界中有人受了伤要如何。栾溪只是抬手指了指那山坡,长满了一株株看似不起眼的仙草,却能在关节时刻救回天界中人的性命,怎奈我当时对那医治方法并不感兴趣,栾溪一门心思也扑在了焰火伤上,谁也没有注意过那仙草该用什么法子救人。
魔君见芷璇口中一直喃喃说着,却又因听不真切,便有些急躁,一把拽过我抵在墙上,若是一日之后人不能醒,便用我的性命来抵。
指尖的力道足以见得魔君此时的怒气并非虚假,我僵笑道:“莫......莫要动怒,仙草也需得等等不是。”
魔君看着榻上松了手,说:“若是不醒,老子定然会取了你的性命!”
芷璇被魔君重伤,这一消息也不知为何会在魔界之中传遍了,一群老臣汇集在前殿中商议办法,其中一名较为年轻的臣子,上前谏言,三界之中万物相生相克却也因此相互互补,此番用仙草提灵气,却也可用异花相辅,说不定可以将那仙娥救回来。
随后不少老臣便提出不同的法子,魔君却在烦躁中记住了这个方法。
我被魔君拘在一旁,也不知他从什么地方端来碗浅紫色的羹汤,动作极轻的将芷璇从榻上扶起,一勺勺喂着紫色的羹汤却又担心烫到了那个人。
谁知这紫色羹汤喂下去,芷璇咳了起来,猛然间抬手推开面前的魔君呕了几口血,才又晕了过去,只留下那个高大的身躯一脸忧心。
我远远看清了一切开始猜想这魔君究竟是什么时候动了情。
就像昭华斩断情丝,却还是没能躲过院落的主人,可见世间唯有情字避不开。
看着魔君一次次为芷璇擦拭额间的汗珠,我终是抵不住那阵困意,倚在墙角上睡着了,直到那阵冰凉的东西贴在脸颊上。
待我猛然睁开眼睛,芷璇正握着帕巾僵在半空,压低声音说:“你别出声,魔君睡着了,我才敢过来找你!”话音一落连忙转过身看向身后,见那人仍旧疲累的睡着,这才敢继续说:“你身上的这绳索,我试了很多办法都不能解开,这才想给你擦擦汗,想让你舒坦些,谁知却反倒将你弄醒了。”
我垂眸看向绳索,只觉心口发闷,却又无论如何想不起这场梦中见了谁,又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