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在在晃动,四周在坍塌,就连不远处的大殿也都栽倒下来,整个九重天就好似一瞬要毁灭了般,再无什么上神仙子,所有不过只是慌乱逃走的背影。
我站在当中,回想起了之前声音说过的话,这里的幻境都是由心而造,,此前能够无忧无虑,自是因为我将真正的自己忘了,此时再看过眼前的人,哪里还有什么天君,不过是昭华而已,脸色惨白,面颊消瘦,可见在这法卷中的逆改幻境的样子是极为耗损修为的。
昭华缓缓伸出手想要拽过,生怕那掉落的碎石砸到了我,可这份真心若是不记得从前自然是好,可若是现在可就不同了。
我猛地拽过衣袖,冷声道:“天君这是做什么,想要表现出关心的样子,还是告诉我在这幻境中是你编给我的梦,用来恶心我的!”幻境的坍塌以至于整座大殿都在晃动,不过是个转身的瞬间,人就可以倒在地上。
诚然,栾溪的死已然是横在我同他的鸿沟,纵使此后再用心铺垫什么,也都是无用功罢了。
出了天牢,原本印象中应该守在门口的天兵,犹如僵化般站在两侧,一双眼睛肿再无光泽,可见尽数都是假的。
反手唤出云绸剑,一剑劈开面前飞来的碎石,却闻身后传来一声吃痛,我转了身才看清,他一身素衣踉踉跄跄走过来,身子却由着那抹阳光透过来成了透明的,唯有喷溅在地上的血色愈发显黑,可见伤势之重。
昭华一手扶在门栏出,皱眉说:“你怨我恨我都可,可如今法卷之外的世界早已不是你所见到的,栾华子被你所倾覆,三界失衡,元界的封印逐渐削弱,能够在这法卷中还你一个梦,已是难得,这一次可否能听我的话?”话毕眼中带着弄欧诺个的恳求,就像曾经我从不周山回来带着一身未好的伤时,说的话一样。
栾溪的残魂仍旧困在栾华子中,唯有寻到所有的残魂复生栾溪,方可算偿还。
忍不住鼻尖上的酸涩,我红了眼眶,嘴角不禁冷笑说:“三界失衡,你也该去找你那位天后娘娘寻仇,不该是我这位什么都未能做过的,百年前的事情已无需争论,至于凡界的事情我也怨不到你,就此别过吧!”
云绸剑的剑锋在地上划出了深深的一道裂痕,青石地面上的沟壑怕是再难复原了。
栾华子幻境中晃动的厉害,此时天际处又出现了不该存在的双日现象,不禁令冥帝司皱眉在房中踱步,若是此时真是出个差错,怕是他们一行人都要成为替死鬼,什么残魂复生的,都是梦话空谈了。
玉枢目不转睛看着榻上的昭华,终是在那紧闭的双眸中看出了一丝紧张,随即便躲闪开来,地上又喷出了一摊血迹。
冥帝司见状惊道:“怎么天君这两次入法卷,情况愈发严重呢?”
一旁书案上放着的法卷猛然弹开,又安静下来,玉枢便皱了眉,心中暗暗猜想难道是这入法卷的主人已然识破了所有,功成从幻境中脱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