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案子查得差不多了,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城市,最好是南方,那边天气好。养几只猫,再养条狗,最好是凶一点的,看家护院宠物狗可不行。无聊的时候逗逗猫,遛遛狗,这些小孩子也会喜欢的。”没有半点悲伤,他似乎只是在和她聊明天早上吃什么一样随便。
江书彦讲得认真,冉静听得也很认真。
顺着他的完美设想,她提出了疑问。“还有呢?你说了这么多,又为我谋划了这么多,单单漏掉最重要的一点?”
“什么?”江书彦被她问愣了,低头想了想,他到底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冉静不客气地笑弯了腰,身子都快坐不直了,真是个呆子!
“男人啊,你看我才27岁,不活久了活到七十岁,不过分吧。那也还有四十多年呢,你忍心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她整了整自己笑得花枝乱颤的身体,起身跨坐在江书彦腿上。
前面男人胯下鼓着的一包硬东西顶着,后背硬邦邦的方向盘咯着她的腰,内忧外患,夹得她没法动弹。
偏偏冉静还没打算要轻易放过他,话没有半点停嘴,继续喋喋不休地往外蹦。
“你知道的,我看男人的眼光一向不太行,万一又摊上一个唐政2.0怎么办?到时还有谁能帮我杀人?”
看着她一脸无辜的表情,江书彦都怀疑钻进他裤裆里的那只手是凭空多出来的。
那只兴风作浪的怪手,成功搅混了江书彦清醒的头绪,顺理成章被冉静牵着鼻子走。“那你想怎么样?”
短短六个字,江书彦说得咬牙切齿,一是停在他龟头上作乱的手,二是这话本也是他不愿说出口的。
说他自私也好精明也罢,刚刚那番交代后事的话,他确实是藏了自己的小心思在里头。
他不想冉静忘记他。
不奢望在没有他的日子里,她会一个人过完后半生。就像她自己说的,她还这样年轻,总会有人再次站到她身旁,和她在一起,这些江书彦都知道。
但他不愿去想,更不愿说出口来,仿佛只要不说不想,事情就不会发生。
可惜冉静不给他装死的机会,不光要说,还要大大方方坦坦荡荡地说。
你不是挺英勇无畏舍身取义的吗,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放哑炮了?
“要我说啊,你还得帮我找个靠谱的男人来接你的班。不然靠我自己,有点危险。”
“我这个人吧你也知道,本事不大明堂还不少。”
“年纪大的不要,在老男人身上吃亏吃怕了,要年轻点,最好是个弟弟。”
“长得丑的也不要,我这个长相找个丑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包的我呢。”
“太穷的也不行,由奢入俭难,我过不了苦日子。”
掰着手指头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冉静歪着头想了想,还有什么漏下的。
“差不多就这些吧,其他的等我想起来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