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你下面可真紧,吸得我浑身发麻,难道离婚后就没有做过吗?”李月白笑吟吟地说。
“……”
“嗳,秦箫,跟我走吧。”他俯身凑近她的耳畔,“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你放屁!”秦箫忍不住破口大骂。
谁给他的自信?连她自己都不确定的事,这厮还有脸说,而且他怎么会知道她怀孕?难不成他又溜进她家里去了?
“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跟我走吧,好么?”他用头蹭着她的头发,讨好似的说。
“离远点,别碰我!”秦箫扭头避开,挣扎几下,没好气道,“这孩子不是你的,你少自作多情!”
“那你说是谁的?杨真?”他支起脑袋,闲闲地看她,“你这么喜欢他,连床上都要喊他的名字,我可真伤心……”
“不许你提他!”秦箫拼力挣扎,胳膊发出了脱节的“喀嗒”声。
他又笑:“为什么呀?他不是被你害死了吗?而且,你不是嫌他很恶心、很黏人吗?”
“……”秦箫心底生寒,这家伙为什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监控?窃听?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杨真有什么好的?道貌岸然假斯文……为什么你总是喜欢那种空有其表的男人?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他……”李月白顿了顿,音调一转,嗓音变得清朗起来,“我也可以继续保持他的模样。”
听到熟悉的声音,秦箫挣扎的身体一下子僵住,浑身发冷如坠冰窟,她难以置信地看向李月白,愕然道:“你……”
“这个声音好不好听?”李月白眉眼弯弯,“宝贝,你喜欢吗?”
秦箫表情瞬间空白。
残酷的真实,比噩梦还可怕。
“我说,你在床上这么厉害,顾邵京能满足你吗?他知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姿势……”李月白把她抱起来,背靠在自己怀中坐稳,帮她脱臼的手臂复位,“这么喜欢骑我身上,要不要现在再来一次?或者,我换成杨真的样子,你会更兴奋吗?”
秦箫手臂恢复,刚要动手,就被李月白箍住了胳臂,他单手捏着她的下巴,低头从侧面吻过来,伸出舌头试图撬开她紧闭的嘴唇。
她死死咬着牙不松开,李月白没有强迫,转而含住她的唇,轻轻吮吸厮磨。秦箫避无可避,只能用指尖隔着运动裤狠狠掐他。
李月白亲够了,将她翻过来,面对自己。他弯起膝盖把人圈在怀里,继续好言哄道:“跟我走吧,秦箫,我走后就没人管你了,你做事太莽撞,自己一个人很容易出事。”
“不许你……学他的声音……你……闭嘴……”她目光如匕,狠狠剜他,一刀一刀。
一定是故意的,这家伙会伪装,一定是故意学杨真的声音骗她,不能信他,不能信,她必须保持清醒。
李月白闭上眼睛,垂头抵着她的前额,沉默了一好会才换回低磁的本音:“秦箫,其实你喜欢的,不是杨真,厌恶的也不是李月白,但是在你身下的人……”他缓缓睁开眼,盯着她,加重语气一字一顿:“一直都是我。”
“……”
“我知道你一向理智,拎得清,但现在知道杨真没死,你却一点也不高兴,说明……你也没那么喜欢他。”他很轻地说,“跟我走吧,秦箫,求你了,以后要打要骂随便你。”
“不,我哪也不去!”秦箫攥起拳头用力打他,“滚开!你滚开!”
李月白没有躲,一边收紧手臂抱牢她,一边克制自己的生理反应,像个出气筒一样,任她发泄。
“放开!你给我放开!”她歇斯底里地骂,砸他脑袋,揪他头发,拧他脖子……每个部位的触感都是那么的熟悉。她的意志力终于达到临界点,恍恍惚惚,化为悲哀。
李月白接住她几乎没什么力气的手腕,语气温和又无奈:“不走就不走吧,别打了,手不疼么?……这段时间先不要管az的事,等我回来,我会把所有事情跟你解释清楚,帮你把那群人搞定,听话,你自己不要去和他们硬碰。”
秦箫疲惫地安静下来,拳头松松握着,声音也沙哑了:“江鸿文是不是j?”
“不是。”他答得很快,眼都没眨,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可能是掩饰,也可能是不需要掩饰。
“那谁是?”秦箫尽力放软姿态,鼓励他说下去,心里暗暗想着应对办法。
她现在压根不是李月白的对手,到底怎么做才能把他留下、把dr.j的信息从他嘴里套出来?
“我也不知道。”李月白嘴角翘起一点弧度,眼眸如璀璨的星光,照亮了整张面容,“等我回来再告诉你。”
狡猾的家伙,竟然跟她谈条件。
“你先——”
“嘘。”李月白靠过来,鼻尖贴在她的唇上,一手绕到她的颈后轻轻抚摸,“别说话,让我抱一会儿。”
秦箫黑着脸,正想把他推开,忽然颈后一麻,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李月白静静不动,保持这样的姿势,像是在确认什么,思考什么,直到口袋里的手机震了第三遍,他才把怀里的人打横抱起。
出了体育馆,一个女人迎面走来,宽松的连衣裙,肚子隆起,戴着烟粉色墨镜,手上提着一个长笛琴盒。
“唷,可算出来了。”周以真摘下眼镜,看了看李月白怀里面的人,“你怎么没杀了她,不会是因为长得好看,舍不得下手吧?”
李月白皱眉:“东西拿来,我赶时间。”
周以真把琴盒递给他,笑眯眯地说:“灵光山那次,欠你个人情,我好像还没说谢谢。”
“碰巧而已,谢就不必了。”李月白空出一只手,勾住琴盒掂了掂。
“还是谢谢。”周以真看着他,“祝你一路顺风,lee先生。”
清冷的秋日,校园里忽然有梧桐叶飘落。
李月白把秦箫抱进警车后座安顿好,拉过她的手腕,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已接近两点,三点的飞机,现在必须要离开了,他握着她的手摩挲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放下。
处理好一切,他关上车门离开,然后开着另一辆车驶向机场。
三十分钟后,抵达机场,车里的人已然变了模样:衬衫加长裤,是军装制服的样式。
男人一边打着领带一边下车,拉出行李箱,从容地朝飞行调度中心走去。黑色肩章上,四道金杠在阳光下闪着微光。
机场监控室里,温梓琪神情烦躁地用手机敲着木制桌面,另一只手还握着一个对讲机,举起又放下,袖子被卷起在小臂上,随着她的动作耷拉下来。
她忍不住打开手机再一次拨打秦箫的电话,还是无人接听。温梓琪心底惴惴不安,看了看时间,所剩无几,转身大步朝候机室走去。
“daniel,都准备好了。”安娜低声说道,“他已经过了安检。”
费丹点点头,放下手中的杂志,起身和安娜一起朝外走,谁知刚走到门口就被温梓琪堵了个正着。
“你好,费丹先生,我是警视厅刑事部搜查一队的搜查员温梓琪,我想重新检查一下您和您同伴的行李。”
“sure,完全没问题,请便。”费丹扬眉微笑,没有丝毫意外,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
温梓琪沉住气,和安检人员一起仔仔细细检查行李箱。
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众人只能放行。明明知道有问题,却没有办法阻止,温梓琪望着费丹远去的背影,回头问陆晨:“你那边都查过了吗?”
“所有乘客和乘务人员,我都亲自核实了好几遍,没发现问题。”陆晨想了想,又说,“不过,机长和副机我没检查,飞行调度中心那边需要id和虹膜双认证,登机前还要测酒精,只会比我们查得更严。”
“好吧……”温梓琪转身拿起手机,继续打秦箫的电话,依然无人应答,她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秦箫很可能出事了。
碧空如洗,午后的阳光依然明媚。
万里晴空下,广袤的停机场上,一个英姿飒爽的男人左手拿着航线资料,右臂夹着制服帽准备登机。他回过头看向远处的高楼,慢条斯理地戴上制服帽,压了压帽沿。
“see you,your majesty my que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