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年表白失败,和穆余的相处仍是热脸贴冷屁股模式。
她很是苦恼。
她有两份兼职,严格说是三份。餐厅端盘子,武馆打杂和陪练,以及捡垃圾。
二三四和双休白天到餐厅,五六七傍晚放学到武馆;捡垃圾时间就靠其他零散时间,比如走路看见瓶子随手捡。
武馆这边,方年因穆余上周生病请假没去,后又因学校的事,已经连续两个双休都没去武馆,馆主谭叔对她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行为大为不满。
哦,谭叔的武馆就在他们小区街口的那条路,不远。
有天傍晚谭叔逮到方年,隔着观景窗就朝她扯嗓子吼:“方年,你个小妮子几天没来了,跑哪鬼混啦——”
方年吓得在外面跑得飞快,回头扬声撒鬼话:“叔,快考试了,我这几天复习呢,改天补上。还有,叔你怎么能为老不尊呢,鬼混这种话也能对我这个小孩子说的吗?”
谭叔被她一句话气得半打跌,抄起桌上的鸡毛掸子就要追出来打:“你个鬼丫头片子,皮痒找打——”
方年笑出了一串银铃笑声,。
武馆那儿遥遥飘来一片学员嘻嘻哈哈的哄堂笑声。
隔日中午在食堂吃饭,韩蓉蓉和乔煜看见方年无精打采、两眼望屋顶的模样,一致搞不明白她又在发什么疯。
方年单恋已成痴,还有什么能比这结果还更打击她的?所以两人对她那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很看不上眼。
方年虽然明知表白一场空,可她又管不住自己的心不失落。
她唉声叹气:“我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想啊?我的肃肃怎么这么郎心似铁!”
俩小伙伴被那郎心似铁的肉麻激得鸡皮疙瘩一抖。
乔煜啧啧称奇:“那小子对你视若无睹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对谁都那个死样子。你平日里不都活蹦乱跳的吗,今天怎么闹得像是你们从此没可能似的?你不会是要放弃的节奏了吧?”
韩蓉蓉痛心疾首自己当初一眼有好感的朋友竟然是这样没出息的恋爱脑。
她摇头晃脑:“不是我说你,穆余那人看都不看你一眼。他哪儿就这么好了,值得你这么愁思苦想,食不下咽、还在这浪费粮食。”
她突兀一转音,拿筷子狠敲方年那双在餐盘子里戳戳作乱的筷子——方年神思不在,盘里饭粒给甩出四五颗。
一敲敲醒恋爱脑,方年手中筷子正戳挑起的一串绿油油青菜,因倾斜角度,马上就要滑落在盘子外。
她手忙脚乱往里收,总算避免了再次浪费。
韩蓉蓉不忍直视她的愚蠢样,连连声叹,决定不荼毒自己双眼,低头吃饭——世上还有什么能比得上吃饭填饱肚子更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