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堠岑寂,斜陽冉冉春無極......」男子幽幽的歌聲墊著我生澀的嗓音,我不禁起身張望,空蕩蕩的院子除了又飄落幾片細雪,沒有人。
我將披肩的絨帽蓋上頭,好奇的走進院子,腳踩著雪在寒夜中沙沙作響,繼續哼著「念月榭攜手,露橋聞笛......」優美的男聲又和著我的嗓音「沉思前事,似夢裡,淚暗滴......」我的腳步停在橋上,下頭結冰的池面有我的倒影。
「找我嗎?」
聞聲回頭,橋畔的石造山後,周邦彥笑盈盈的站在那裡。
「不虧是歌妓,唱得沒有一個音在調上。」他戲謔的揶揄。
細雪映著月光,他清麗的容貌彷彿不屬於人間。他悠悠走到我面前,我微微仰頭,蓋著的絨帽落到肩上。
「口水擦一擦。」他笑著撥落我黑髮上的白色細雪,替我蓋上絨帽。
沒有想過會再見到他,一時不知該說什麼「.......你怎麼在這裡?」
他沒有回答,邪惡的笑著將微涼的右手伸進帽裡,輕撫我的左耳。
我摀耳「......你趕快回去吧,跟我扯上關係,又會丟官的。」
「這官,我本來就當不久,妳不該為了這事進宮。」語畢用力在我額上彈一記。
「唔!」我吃痛的摀額。可惡,這傢伙每次都趁我不注意的時候攻擊我。
「妳應該知道我為什麼在這裡。」他看起來很樂。
是來見我的嗎?萬一不是,八成會被他笑死......我紅著臉,囁囁嚅嚅的不知道怎麼回答。
「嘻。」他的指尖劃著我的唇,最後彎身親吻抵在唇上指尖。
明明是寒冬,身上一股燥熱。
他似乎很滿意「今日在宴席上,妳想見我,但是又不敢見,對不對?」
「你是臣我是妃,我如果去見你,我怕會......」
「會怎樣?」
會怎樣......腦子裡居然浮現他光著身子把我壓在身下,天啊,我這什麼邪惡思想「哪哪哪有怎樣!」我拼命搖頭想把那個畫面甩掉。
「會這樣......」他兩手拉著我絨帽的帽沿,湊進來吻我,嘴裡交流的熱氣,在冬夜裡噴著輕煙。
一陣纏吻,他放開我。我漲紅臉,輕輕拉他衣角。
「嗯?」他好整以暇地笑。
他的吻已經挑起身上每一寸肌膚記憶的情慾,想要更熱情的被對待。我知道我現在一定一臉痴女的樣子,根本不敢抬頭看他......
「妳如果求我,我就滿足妳。」他一整個看好戲的挑釁笑容。
明知故問!真想掐死他......我無奈的脫下絨帽,冰涼的指尖觸到他溫熱的臉,墊起腳尖,生澀的在他唇上輕輕一吻「......算我求你了。」
「求我什麼?」他的熱氣搔著耳邊。
那種什麼求你幹我之類的話怎麼說得出口呢,他以為我是色情小說女主角嗎。
看我窘迫的樣子,他噗哧一笑「算了,妳答應我一件事就好。」
「......什麼事?」他又要玩什麼花招......
「到三生石等我。」
「三生石?在哪裡?」
「奈何橋有沒有聽過?」又一副捉弄人的臉。
「這個玩笑不好笑!」真是受不了這個人!
他惡作劇般的從後抱住我,吸吮我的耳垂,一手從襟前探入,逗弄著胸尖的紅嫩,另一手繞過腿側,撫揉嫩肉前端的敏感帶,微涼的空氣與觸感分外刺激,毛孔噴張的情慾讓人想要更多。
「好濕。」他探入的指尖在裡頭勾動,引來陣陣嬌喘「不怕人聽見?」他的手指按著軟肉動得更厲害,濕了滿手。
「嗯嗯嗯嗯嗯......」下體回應著他的刺激,絞著他的手不放,換來的是更深的刺激,我無法抑制的嬌喊著。
「身為徽宗的妃子,卻想著臣下的身體,在皇上為妳建的寢宮跟臣子偷情......」他不懷好意的笑,加快手中的速度「妳看看妳。」手才抽出,我不禁雙腿一軟,無法抑制的撒了一地。
他伸手撈住我,我攤在他懷裡喘著氣,像是一團冬日的火球,全身出汗冒著熱氣。
「這樣會感冒的。」他滿意的看我紅撲撲的小臉,一身凌亂。
我奮不顧身的撲向他,摟他的肩,吻住他的嘴。
這一刻,我不是誰的妃子,也不是哪樓的歌妓,只是他懷裡的小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