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尧习惯掌握主动权,简晚深知这一点,视线飘在他的唇,放松唇瓣等他靠近。
要是连这种暗示都不懂就枉为男人了。
宋尧低下头,还没碰到她的唇,她浓睫一颤,已经先一步闭上眼。
简晚还是有点紧张的。
宋尧这个人像天生骨子里透着一股子淡漠薄凉,无论接吻还是做爱,都能无比冷静地操控全场。舌头是热的,吻是冷的,阴茎是欲的,抽送是机械化的。这在一定程度上方便了她曲意逢迎,能让她更完美饰演宋太太这份角色。
但总归她还是不如他理智。
就比如亲吻时,她就有些怕他的气息,明明看着这么淡漠的一个人,味道醇厚极富侵略性。往往舌头在她口腔里扫上几圈,她就像被绞断呼吸,需要艰难地从他嘴里匀气。
宋尧在距离她一公分时做了停顿。
其实他对唇与唇的接触没多大兴趣,因为她是他妻子,她想要他便给。
怕气味不大习惯,他打算先含,再决定深入或是浅尝。
但她的唇抖了。
尽管非常细微,他还是瞧得一清二楚。
涂了温柔豆沙色的红唇要张不张,唇齿轻轻溢出香甜诱人的芬芳。
也就这一刹那,宋尧确定自己不讨厌她的味道,找了个理想方便的角度吻下去。
男人湿润的舌头侵入口腔,简晚差点没闭过气去。
宋尧以前亲吻都是循序渐进,不会上来就这么直接,怎么他撞坏了记忆不说,连习惯也一起改了?
他的舌头不疾不徐游走,像探索又像在视察领地。
男人存在感太强,灌得她一阵晕眩,很快就缺氧了,偏偏舌头还被拖到他唇内。
他含着她舌尖,舌头叠在她下方,吮吸间有种湿漉漉的纠葛粘稠感,就像她曾趴在他身上被由下往上顶送时的泥泞,她听到这种稠重的水声就头皮发麻,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要脱离她控制。
简晚完全是靠着宋尧的臂弯才没让自己瘫软,两手孤立无援般抓住男人衬衫。
她完全不知道宋尧一直在盯着她。
深沉的瞳色倒映出她粉白无措的脸,似乎有一点点记忆中她对沈渊的羞媚神韵了。
但依旧有种说不清的疑虑。
宋尧终于松开她,两人唇舌牵出银丝,狼藉一片。
简晚晕头转向靠在他胸前,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抓开他一颗纽扣,昂贵的衬衫也被她扯得像飓风过境。
她好像过于孟浪了。
简晚暗骂自己又情绪管理失败,抱着他温存着同时不动声色帮他理好衬衫,扣上领扣。
心里更多的还是喜悦,他们夫妻似乎回到吵架前的和谐,一切都那么顺遂。
她想起那枚婚戒该物归原主了,晚上洗完澡从床头翻出来。
齐乐过来送她落在宋尧病房的外衣,瞧见简晚手心里的戒指咦了声,“这个跟宋总的那枚好像,是太太你重新去定制的吗?”
简晚感到莫名,“这不就是我先生的吗?”